地匍匐在地,“请您宽恕我。”
空气安静了三秒。“噼里啪啦”的声音响起,等鲨鱼再抬头,门口已经没了穆斯的身影。
只有门口处一地的洋娃娃。各色各样的。
疣猪听得起劲,催促着狐狸继续。
“然后?然后我怎么知道。”狐狸摊摊手,“我只是擅长打探消息,又不睡沉戟床底,他把门一关,佣人们哪知道他在里面干什么。”
疣猪看了眼低头裁布的沉戟,不敢发问,倒是角马大咧咧就道:“沉戟,那些娃娃呢?”
“肯定收藏起来了吧!”疣猪按捺不住插嘴,“那可是主教送的,开过光的,放到外面去卖有价无市啊!”
几人的视线齐刷刷转向沉戟,就连树懒也缓慢地将头移了过来。
视线的中央,沉戟将最后一点布料裁好,面无表情,“烧了。”
“烧了?!”×n
角马:“怪不得上次去隔间一个娃娃都没看到。”
疣猪心痛:“为什么烧了啊?给我留一个多好!”他刚好留着当传家宝!
“因为护不住。”沉戟平静道:“烧了干干净净。”
静了片刻。
像是有什么粘稠的东西被倒进了口鼻,在场的几人一时都发不出声音,狐狸脸上总挂着的笑容消失了。
“烧了好,”只有角马依旧乐呵呵的,“之前还在打仗的时候,我离家参军前,也把我家一把火烧了。坚决不给敌人留一根稻草!”
狐狸反唇相讥,“你那家里也就只有稻草了!”
众人笑过后,又安静下来,疣猪怔忪,“现在哪还有‘敌人’啊。”
“我倒宁愿还有‘敌人’,”
狐狸悠悠望向越来越近的几道人影,席卷的雾让他们看起来不太分明,“现在这个情况,只有出现一个全人类共同的‘强敌’,才能拯救世界啊。”
沉戟不慎被针戳了一下,他面不改色地将血珠挤出来,用纸巾擦去。
角马忽然问:“说起来非普(野牛)呢?自从上次中元节表演称病去医务室后,再也没回来过了。”
疣猪一抖,下意识瞥了眼树懒。
狐狸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直起身,“我去接人。”
树懒慢悠悠地看着自己手中的茶杯,热气氤氲而上,他的笑容似有若无。
最后只有沉戟回答了他的问题。
“生了重病,昏迷不醒,”他皱眉道:“具体我也不清楚,已经送出去了,父亲那边会为他安排治疗。”
“非普那小子看起来壮得跟头牛似的,身体竟然还能出问题。”
角马啧啧称奇,他又看了看自己威武的肱二头肌,左看右看满眼担忧,“你说我要不要也去做个全面的身体检查?”
“大伯伯!”西西清脆的声音传来,随后是好奇的一句,”你要做什么身体检查呀?”
穆斯慢悠悠跟在后头。
这个年纪的小孩跟个小牛犊一样,洗完澡给她喷了遍喷雾,腿刚刚好了点,就抱不住了。
穆斯又不像殷驰力气这么大,最终只能松开手任由西西下来。
他坐回到躺椅上,伸手讨茶,树懒慢吞吞地给他添上。
然而悠闲的时光总是十分短暂,没过一会,讨厌的身影破雾而来,提着满当当的便当盒。
“爸爸!”西西惊呼,但又舍不下跟角马嘀嘀咕咕,只能叠声道:“等我一会哦,就一会会!”
此时还未到饭点,监狱里的晚饭铃都还没响起呢,殷驰自然不急。
他刚坐下来没多久,忽然耳朵一动,金眸锐利地扫向雾中。
沉戟也下意识地抬头。
“嗡嗡!”的动静越来越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