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殷驰保持着相对静止,灰白的眼珠猛地凑近。
鼻青脸肿的小个子还没来得及点头,眼前一黑,黑红色的血液喷了他一脸。
边璞见怪不怪地用纸巾擦了擦嘴,又掏出一瓶药剂,“还要吗?”
小个子差点把头给摇断了!
这哪里是神药,分明是剧毒!
哪来的疯子,竟然为了加快速度,硬生生灌了一瓶毒药!
边璞遗憾地收回药剂,歪头又吐了口血,他品了品,这包血包是草莓味的,还带着丝甜。
接下来的一路简直顺利得可怕,殷驰一路神挡杀神,佛挡杀佛,来一个揍一个,来两个揍一双,小个子第一视角见识到了边璞的疯劲和殷驰的武力,整个人完全失去了反抗的意识,彻底成了只棍子——真的被当成武器的那种。
直到逼近主控室大门。
褐眸狱警懒洋洋地靠在主控室门上,看着这奇怪的三人组合,枪支在手上旋转。
他是这里唯一敢对边璞开枪的人。
也是唯一有实力能让他们躲不开自己子弹的人。
倒在地上龇牙咧嘴的新人狱警大喊,“前辈,拦住他!”
褐眸狱警没搭理他,反倒看向殷驰,“想越狱?”
“不是,”殷驰将小个子往旁边一丢,拍拍手,“让开。”
气氛霎时变得剑拔弩张,三秒后,褐眸狱警打了个哈欠,自言自语着侧开了身子,“好困,不是越狱,我就先回屋睡觉了。”
新人狱警难以置信,“前辈?!”
褐眸狱警似乎才注意到这个自己带的这个小新人,他随手拽起衣领,“走咯!”
“我不走!我要跟他们决一死战!我……”
“砰!”
世界安静了。
褐眸狱警倏然回头,视线扫过倒在地上哀嚎的所有同僚,然而他们都一副惊愕的模样。
看不出是谁走火了。也看不出是无心,还是有意。
幸运的是,这一枪没有打到正开锁的边璞身上,而是被殷驰接住。
手臂流出的血液迅速变黑。
从不舍己为人、凶神恶煞的殷驰声音冷凝,“开锁!”-
战舰在视网膜上越来越小。
沉戟独自站在风雨中,像根支撑起天地的柱子。
大海波涛汹涌,海浪堆着战舰前进,一眨眼的功夫,已开出数海里。
这艘战舰曾是巡逻舰,以速度著称。
“五十海里内”,以教廷的作风,约莫“三十海里”左右,船就会开始下沉。
现在是顺风向,战舰的速度会进一步加快。
最多还有半个小时。
绿眸幽幽,倒映出那艘船的形状。
天上开始下那种淅淅沥沥的绵雨。他俯身去捡四散开来的货箱,不一会就捡了好一堆,最后,他小心翼翼地将标本拿出来。
等黑皮青年离开树下,手上的标本已经不见了,地上多了个小小的土堆,土堆旁整整齐齐地放着一叠衣服。
鲨鱼一跃就跳进海中,青年则拿起集装箱,心里开始倒数:五、四……一!
奇迹没有发生,电网依旧泛着阴冷的光。
他深吸一口气,雨水混着湿气渗入鼻腔。
手中的货箱往外一丢,短暂地停留一会,缓缓变黑,呈现出一种烧焦的质感。
一个货箱,约莫能承重半分钟。
沉戟刻意不去想一个人如果掉进去能在高压电中支撑多久,吸入肺腑的冷空气带着一抹腥甜,他的眸光一瞬不瞬地看向远处的那艘船。
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沉戟总觉得视野中的船开始颠簸。
他往前两步,隐藏在沙子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