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0-110(9 / 41)

有否认。

“我能猜到的。”陆欢拿着两张纸条的手垂下,放在桌面,低着视线。

没有接她的电话,不回她的消息,白矜是做好了断掉一切的准备。

白矜不想见她,任凭她怎么找也没用。

看来这回,好像真的要断干净了。

分明是之前说过那么多回的话,陆欢也一直觉得断开才是对她们都好的选择。

可到了现在,真正到这个时候,心还是像被剜了一块。

变得空落落的。

陆欢压着情绪,指腹捻着纸边,紧了又紧,骨节愈加地泛白。

直至电话铃声的响起打破沉静。

席杭于接到一通电话,事务所出了事,需要她回去一趟。

席杭于跟陆欢说明原因,要走时,终归还是没忍住,劝说了一句,“既然她决定放下,离开。你也没必要再执着。”

陆欢手臂撑在柜面上,缓缓点了下头。

席杭于见她有回应,便先离开了。

屋子里又重新剩陆欢一人。

这一套房,是她接手公司的那段时间买的。自己一人看的户型与地段。方便个人独居,也方便去公司。

一个人的生活,过了两年,直至白矜搬了进来。

这套房便有了另外一人的痕迹,多了另外的气息。拖鞋,洗漱用品,餐食,都变成二人份。

那段时日虚假的温暖挤满整间房,也是她们之间仅剩不多的平和的时刻。

兜兜转转,到头来,又变回了陆欢一个人。

心脏压抑般的跳动与难受。

思绪就这样飘渺了许久,最后还是易铭打来电话,才拉回来她神识。

酒店检查出消防问题,情况比较紧急,也相对严重。

陆欢也回到现实。

她们都是成年人,不可能为了自身的情感耽误赖以生存的其他。

无论怎样事业,生活,都还在继续。一个人本就足够渺小,自身的情感更是显得微不足道。

再次回看客厅,陆欢正要离开,便传来两声猫叫。

低眼看去,是漠漠在不明所以地抬头看她,与此同时不断哀叫着。

她蹲下身来看它,扯唇一苦笑。

“你妈妈怎么不把你一起带走?”

当初说好的。

如果离开,漠漠跟她。

陆欢顺着漠漠的毛抚摸,漆黑的谋面晦暗不清,视线所及是漠漠,实际看到的,确实另外一个人。

刚收养漠漠的时候,回去的路上,陆欢开玩笑地问,如果我们两人分开了,那漠漠跟谁。

白矜说跟她。

结果最后,留下一张纸条,还是没有带走它。

“你也食言了。”——

“”

白矜真的走了。

消失得一干二净,没留一丝痕迹与音讯。

陆欢打电话问过环州那边,也问过了母亲,对方都只道她们不清楚。

等到解决完公司的事情,已经是太阳落山。

仅剩的余晖斜斜地打在地面,晕染一圈朦胧。气温降下来,湿冷的空气钻入骨髓。

从酒店开车返回去时,陆欢再次经过那条公路,看见路指示牌面上所写的墓园。

车辆转弯,行驶进去。

临近十一月的天,落叶已经落得差不多。

陆欢将车停好后,在附近的花店买了一捧花束,进入墓园,踏上石砌台阶。

走到那座墓碑前。

在碑前,已经有一束花了。

雪白的花瓣,柔嫩而圣洁。

是一束白玫瑰。

不难想到,是白矜临走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