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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问她伤势,一向严厉的姿态放下来。

秦岺看向附近,再看身上的病服,知道是来到了医院。

父亲站在门口处,抽起一根烟,“有人想见你。”

他说完,不等秦岺问是谁,就拉着母亲一同出去。

病房内空荡片刻,有人从门外推门进来。

进来的是白犹,她的身后还跟着一个男人。秦岺认得,他就是白犹口中说的,已经接受的学弟。

一切结果都已经明了,也无力挽回。

秦岺偏头看着窗外,没去看她们。

“小岺。”

白犹走过去,看她。

秦岺不敢再看她的脸,只是问:“所以你选择了他,对吗?”

白犹沉了沉眸子,“是。”

周志帆不知道她们二人的关系,只以为是亲密无间的朋友。

听这话,便两手放在身前,诚恳道,“秦岺学姐你放心,我肯定会对白犹学姐好的。”

“呵”秦岺看着窗外,冷冷地扯开唇角笑了。

周志帆还想再说些什么,被白犹拦了下来。后者在她的床边落眼看她惨白的面庞,没再多说,只是止于表面的关心,“小岺,好好养伤。”

“好。”秦岺应了下来,双目毫无神色。

她的声音乏累,枯寂,失去希望。

“如你所愿。”

“”

自那后,在大学内的最后时光,秦岺都没再跟白犹见过面。

只是偶尔听过同学口中的传言,说隔壁中文系的系花跟谁谁在谈恋爱,经常看见她们在校园内散步的影子,听说感情非常恩爱。

有一回,秦岺也亲眼看见了。

于是她死心了。

接受这个现实的结果。接受她们无法长远的走下去,也接受父母给她安排的道路。

屈服于现实,也屈服于自己的无能。

在大学毕业之后,她顺理成章的回归家业,并与陆伯父的独生子定了亲,结了婚。集齐两家之间的合资,开始经营起酒店,步步高升。

她的眼里只有工作,经营。

她有优秀的能力,聪明的头脑。足以凭着自身,将企业做大。

只要站着足够高,才不会受人控制,才不会拘束于世俗口中的闲言碎语。

秦岺结婚的时候,没有给白犹发请柬。

而白犹结婚的时候,给她发了。

红艳艳的一张,镶着精致的金边,但秦岺没有去。

她无法看着自己最心爱的人,为他人穿上婚纱。

之后的秦岺有曾想过白犹穿上婚纱的样子。

雪白的纱衬得她的肌肤更为透亮,乌发上盖着朦胧头纱。或许正如穿着白裙时一样,美丽,圣洁,如同云层间居住的温柔的、神明。

只可惜这辈子,她都无法看见。

——无法看见白犹为她穿一次婚纱。

时间再过去两年,秦岺有了孩子。怀胎十月,最后在即将入冬时将孩子带来世间。

产后苏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晚上,秦岺虚弱地侧头,看躺在被窝里熟睡的婴儿,微微勾起唇。

只是没想到,有一个人进来看她。

自从离开校园,秦岺就没再跟白犹见过,只听同学的口中说道,是与周志帆两人去了苏门发展。

而在这天,她们再次相见。

白犹穿着白色的风衣,头戴帽子,脖颈系着围巾。脚下的高跟鞋使她多了一份成熟。

几年未见,她如今也是人.妻。

变得更加沉稳,更加内敛。

白犹走过去,抚过秦岺的面颊。

“辛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