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
留钟若一个人在原地,总觉得哪哪不对,但又说不上来。
她也开车离开,还边咂咂嘴。
“一个个怎么都这么奇怪。”
—
车行驶了一段时间,抵达一家律师事务所。
“谢了。”席杭于准备下车,口头上多谢陆欢送她一程回来。
陆欢手放在方向盘上,侧头看她,“你准备好重新面对你的工作了?”
“休息一段时间,也差不多了。你呢。”
席杭于下车后,一手抵在车门上,看着车内的陆欢,“你又准备好重新面对生活了吗?”
陆欢无法反驳席杭于的话。
席杭于向来很懂她,在很多作为局外人的时候,甚至比陆欢自己还要懂。
她这些天,确实不是很在状态。
席杭于见她默言,转了话,“有事打我电话。”
“嗯。”陆欢点下头。
“走了。”
席杭于关闭车门,手伸入了风衣口袋中,离开。
陆欢看着她离开的背影。
她知道这些天,席杭于是特意来陪自己的。
等人消失在视线,启动车子,去了常去的那家健身房,在里面待上几个小时,更换完衣服回家。
夜幕已经落下。津宁的夜色很好看,总是浓墨下缀着飘忽的云烟。晴朗时明月高挂,繁星点缀。
车抵达小区,陆欢停好车,易铭发来消息,来寻要上个月陆欢出差时拍摄的展示会照片。
看完消息,陆欢打开相册开始翻找以前的图片。
她平时不怎么用相机。
相机内普遍都是一些数据的记录,或者偶尔拍的景色图,隔了很多时候才偶尔会出现那么一张在健身房拍身材的照片,为了对比健身过后的成果。
——所以在有人脸闪过的时候,格外醒目。
白矜。
陆欢下划的手悬停在半空。
是那天,出院。
陆欢在车上给她拍下的照片。
夕阳之下的人儿仿若镀上一层金边,柔和的金光融合了她清冷的面部轮廓。无疑是绝色美艳的
还是挥之不去。
明明已经强迫自己淡忘很久,看见这张照片,陆欢便想起那天汹势的雨夜,和双目通红的白矜。
陆欢不敢回想。
不敢回想那夜她淋了多久的雨,不敢回想她如何拖着惨败的身躯回去,最后又是如何心死般的离开,不留一丝痕迹。
她长按这张照片,直接悬在删除键上。
迟迟都没有落下。
算了。
陆欢最后还是没下手,忽略这处,利落地找出易铭所需要的图片发送过去,紧接着下车回家。
回到家中,还在换鞋,漠漠就闻声赶来。
一个劲地朝陆欢时候探头,好似期待她的身后能走出一个人来。
陆欢带着它往里面走,“饿了么?”
找出猫粮来喂给它,转身便去收拾家务,将挂着的干衣裳收起,准备热水器。
只是一会儿的功夫,放在桌上的还没来得及放回的猫粮便被打翻,细碎地洒落一地。
漠漠原本还在吃着,一看见陆欢过来,赶快心虚地跑走。
“混猫,滚回来!”
被凶到了的漠漠缩在沙发上,睁着眼睛盯她,张嘴喵叫,一声比一声要弱。
陆欢总觉得它的每一声喵叫里都充满了委屈。
不知怎么,感觉它是在害怕被随时丢掉。
自白矜走后,漠漠变得没有之前活泼。每次陆欢进门的时候,都在往她的身后看,在盼望另一个人的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