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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崭新的毛笔,好像在把东西往她座位抽屉里藏。

“哼,让你平时装,这次让你装个够!”

见人还在激动,陆欢扫了她一眼,催促道,“快点,她要回来了。”

“好了好了,这样应该就差不多了。”

其实在陆欢回头说这话时,这些已经被接好水站在窗外的白矜看在眼里。

她们要栽赃她,这很了然。

但白矜只是看了看,没有进去,走回原来的方向,刻意又去接了一杯水再回去。

装作一切都没发生。

下午上课时,同学发现自己昂贵的新毛笔不见了,被急了眼泪,红着眼睛跟老师哭诉。

老师急匆匆帮她找起来,最后搜遍了附近的同学的书包,在白矜的位置中发现了丢失的毛笔。

证据确凿,百口莫辩。

炙热的视线火辣辣地直射过来。白矜站在原地,也不打算解释。既然陆欢都这么做了,那她还能怎么样。

本以为事情会这么了结。

可这时,陆欢突然站了起来。

“是我偷的。”

白矜看向她。隔着很远的距离,犹能感受到她周身环绕的气焰。

在她站起来说这话时,白矜一贯冰冷的心脏在不知名下颤动,融化,眼底也逐渐有了情绪。

老师转过头来,“你说什么?”

陆欢垂着眸,沉声说道,“毛笔是我偷的,只是我放错了书包。”

“小偷,是我。”

“”

众多裁切的片段悉数闪过昏沉的脑海,十四年后的白矜又一次梦见了那一幕。

只差一点,这个人就能看到她被指责谩骂的样子,就能得到报复的快感。她本该在一旁笑着看着她受难。

可是陆欢没有。

她在最后一刻却违背不了自己的那点底线,选择站起来把一切揽到自己身上。

这就是她的姐姐啊

永远狠不彻底,坏不彻底。

多有意思?

矛盾,复杂。讨厌她讨厌得不得了,却总在最后一刻泄下力气。总是在惯性思维之外给出意外的惊喜。

太有意思了

“”

意识逐渐归回本体,眼皮下的眼珠不安颤动,睫毛轻颤。

白矜睁开了眼睛。

映入眼前的是陌生的白净天花板。

是医院。

身子乏累沉重,感觉已经躺了很久。

昏迷前的记忆涌入脑海,思绪重新串联在一起。

她被击中了头部,因此受伤晕倒。

那她

白矜回神,偏过头去,只见有一道身影守在自己的床边。

床头柜上还摆着笔记本电脑,屏幕还在显示着一份办公文档。

陆欢轻靠在她的床边双目闭阖,呼吸清浅,眉头微蹙着,看上去像是处理工作太累而睡着了。

是在守着她么?

白矜视线一直停落在她身上,手指抬动,待到力气恢复了些,伸手过去。

陆欢本就睡得清浅且不踏实,感受到一点动静就蓦然睁开了眼。

目光猝不及防地撞进她的眼底。

“醒了?”

她直起背来,晃了晃头清醒过来,声音带着乏累的哑,“有哪里不舒服吗?我去喊医生。”

白矜不说话,抬去的手伸向她的领口处。

她的指尖想要解开她的衣领。

陆欢一滞,手握在她的手腕上,“你?”

白矜没说话,一双半睁的眸子静静看着她,眸面还掺着昏睡后的一层朦雾,冷冷淡淡的,没什么多余情绪。

这番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