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一同想到了他们约定要等到过年。
佟知隽抓着睡衣的手紧了紧,嘴唇蠕动片刻,嗓子里干涸了一般。
段骁恩猜到他想说什么,心里犹豫,但是嘴巴很诚实:“要一起洗澡吗?”
佟知隽的脑子里“轰”的一声,伴随着阵阵嗡鸣,他身不由己伸手抓住段骁恩的小臂——像是在爱河窒息,将要溺毙,抓住一棵孤零零的稻草。
殊不知这不是救命稻草,只会让他愈发沉沦。
段骁恩的呼吸粗重起来,他隐隐期待,却不敢表露得过分明显。
下一刻,他把佟知隽整个人打横抱了起来,走向浴室。
佟知隽下意识环住他的脖子,在他耳边低声说:“下次不要公主抱了。”
明明这句话没什么,但是落入段骁恩耳中,就觉得出奇的柔软。
“下次我会记得的。”段骁恩说着,已经开始期待下一次了。
洗手间和浴室的门都关上,暖风和热水一同让温度升得更高,浴缸里的水摇摇晃晃着涨起来,佟知隽吞咽口水,靠在墙壁上不动。
段骁恩也害羞,但是一些莫名的本能使他大胆起来,手伸到佟知隽的领口处,帮他解开扣子。
自从佟知隽住过来,为了方便,都是只用淋浴,浴缸已经许久没有派上用场了。
淅沥沥的水涨到大半,佟知隽终于绷不住了,整个人都像催熟的番茄一样红起来,靠近段骁恩,嗓音低沉动人:“互帮互助吗?”
段骁恩吻了吻他修长的脖颈,轻轻应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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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一早,佟知隽的生物钟失效了。
倒也没至于累到起不来床,但是有些事情就是一发不可收拾。
俩人面面相觑,谁也没说话,然后双双化身催熟的番茄。
过会儿,段骁恩把佟知隽翘起的头发捋顺,说:“这还只是君子动手不动口,你这就不行了?”
“谁?你说谁不行?我行的很!”佟知隽窜天猴似的一下子坐起来,精神抖擞。
段骁恩低低地叹了一口气:“你这么生龙活虎,看来是我不行。”
“不要妄自菲薄,我也没想到你无师自通。”佟知隽笑道。
“这说明我们的感情已经有了建设性进展。”段骁恩也坐起来,拍了拍有些发烫的脸。
佟知隽牌复读机重复道:“是的,我们的感情已经有了建设性进展。”他在“建设”二字之后短暂地停顿了一下。
就很微妙。
段骁恩觉得自己真的要疯了,“一早上刚醒,你别拱火。”
“你很怕吗?”佟知隽得寸进尺。
“你不怕吗?”段骁恩咬牙切齿。
佟知隽狡黠一笑,这次放过了他,去外面公共洗手间洗漱。
段骁恩忍不住拍了拍胸口,什么叫色厉内荏,他这就叫色厉内荏。
不管怎么说,他一会赶飞机,是真的不敢太过火,佟知隽倒好,距离上班还有好长时间,才敢任性妄为。
吃过早饭后,佟知隽来不及送段骁恩,于是在家门口分别时,用力把人抱紧。
“我会让钟天泽跟你过去,如果需要律师,就跟他说。”佟知隽说。
段骁恩已经不再惶恐,他清醒地知道自己该做什么。
“放心,我会尽快回来。”段骁恩坚定地说。
佟知隽不怕分别,只怕段骁恩受到伤害,努力控制好情绪,他与段骁恩深吻。
时间差不多了,钟天泽的电话打过来,说到地下车库了,在等段骁恩过去,于是佟知隽挥挥手,二人恋恋不舍地分别。
钟天泽开车,一路无言,段骁恩在备忘录里记下了很长很长的日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