担里,挑着它们,打算倒去马车上,连同旧朝的残砖碎瓦一同弃之荒野。

“泽披万世……”

小金兽哼哼唧唧着,躺在一堆断木头破砖头之间, 不住地重复着昨日的谗言媚语。它到底是个死物, 不知自己将命运如何。

只是磕碰的时候终究是掉了金漆,露出下面黑黪黪的玄铁料来,一副颓然之态。

慕容梦泽侧眸看了那拉运的马车一眼, 未置一词,只在工匠诚惶诚恐地与她招呼时, 甚是温柔宽厚地展颜一笑。

“辛苦你们跑这一趟了。”

匠人们纷纷瑟然, 又是惶恐又是惊喜, 与她连声诺诺。

慕容梦泽玄衣金带, 独自又在原处看了一会儿施工的殿堂度从简,式从新,这是她给与他们的要求, 当然,她知道重华百姓都对她的举措感激良多,大战之后,哪里都要兴土木,她不扬王权,自然更讨得赞誉褒奖。

她心里清楚,与燎一战,论军功,姜拂黎最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