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岳钧天制住。

鞭杖像疾风骤雨般狠抽下,鲜血横流。

岳辰晴闻讯跑来,看得心惊,忙去求情:“阿爹,不要再打了,不要打哥哥……”

“你懂什么!他母亲是个怎么样的人,他也一个样!”

说着鞭子又要照着江夜雪倔不低头的脸抽下去

“住手。”

一道疾光闪过,是极为灵力丰沛的符咒,在江夜雪面前撑开结界。岳钧天猝不及防,手臂一酸,鞭子失手震脱。他又惊又怒地回过头,看到慕容楚衣从门外走进来,臂挽拂尘,指捻咒印,冰冷地盯着自己。

“岳钧天,你够了吗!”

“……你?”岳钧天嘴唇颤抖,“你、你居然帮着这个孽畜……”

慕容楚衣扶起江夜雪,转头森然道:“他是我外甥。”

“你再动他一根指头试试看,看我会不会让你好过。”

由于慕容楚衣的出面,事情最终还是没有再闹大。

夜深人静的别院里,两人坐在屋檐下,台阶上。慕容楚衣替他裹着手上的伤,那伤口比鞭痕更深,是他与岳钧天争执动手时被父亲的神武所伤及的。

父子吵架,当爹的居然拿了神武来对付儿子,这简直是匪夷所思的。

慕容楚衣沉默着,难得问了句:“还疼吗?”

江夜雪不答,良久之后,低声沉闷道:“我娘临走之前,曾说过,用不了二十年,我所有的一切,都会变成辰晴的东西。”

“……”

“可如果我说我从没有想过要和辰晴争岳家,你会信么?”

慕容楚衣道:“我信。”

江夜雪没有想到他会答的这么快,甚至没有片刻的犹豫。其实他原本没有想哭的,可是听到慕容楚衣如此坚定地说了这两个字,他忽然觉得那么难过,那么委屈,他一下子就埋首于膝,泣不成声。

他说我从来就没有想要争夺什么。

他说我真的没有想当岳府的主人,我没有这个野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