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牵扯进来开始吧。
未来还会牵扯进来更多无辜的人,借用无数人手中的刀。
甚至把无数人当刀用。
仿佛已经从这双手上嗅到了浓烈的血腥之气,但是她停不了,也不能回头。
连玉就这样走了,自然要给朔北军的兄弟们一个交代。
这交代,就在柏松给张信的回信之中。
信中表明,连将军依旧昏迷不醒,柏松和飞霜要陪同她去外地寻医,归期不定。
从此,在朔北显赫一时的连玉将军,彻底淡出了世人的眼睛.
五日后,连玉带着飞霜、柏松,离开了云回山,向着东南驰骋而去。
孟泽深坐在听水轩中,没有去送。
那只同样被抛弃了的小狐狸,美美地窝在他的怀里,一点被抛弃了的自觉都没有。
果然人与人的悲喜并不相通,人与动物的悲喜更不相通。
因为行动不便,稍稍送到路口就回来的陶西云,滚动着轮椅,进了听水轩,笑问道:“怎么了,人都走了,还在生气呢?多大的人了,还跟个小姑娘计较。”
“没有生气。”孟泽深淡淡道。
“好,没有生气,小深儿很开心。”陶西云戳了戳小狐狸的脑袋,“你这是养孩子后遗症,赶紧成亲,生个孩子养着,就能将我这便宜女儿忘到九霄云外去了。”
孟泽深凉凉地瞥了他一眼。
陶西云笑道:“好好,不提这事。小深儿哪里都好,就是不愿意将我们陶家的优秀血脉传承下去。”
“舅父,倒不如自己来的方便。”
“说什么呢?我家阿纯,可是在天上看着呢。”陶西云叱道。
孟泽深:“己所不欲勿施于人,舅父这么多年忙于医药,倒是连念过的书都忘光了。”
“嘴巴还是这么利。”陶西云笑道,“看来我是白担心了。”
连玉走后的第一天,一切风平浪静。
连玉走后的第二天,孟泽深带着寒竹离开了云回山。
连玉走后的第三天,一切风平浪静。
……
连玉走后的第七天,孟延礼气势汹汹地杀进了风淅园。
“二小子,二小子,你给我出来。”
孟泽深并没有出来。
孟延礼冲进后院的时候,他正躺在藤椅上,翘着脚,一下一下地晃着秋千。
小狐狸坐在秋千上,一荡一荡的,乐得吱吱叫。
孟延礼怒目:“我的儿媳妇呢?”
“大嫂不是在大哥院子里吗?你来我这风淅园中找什么?”孟泽深遥遥看着他,也不起身,轻笑一声,“爹,你这话问得也真是荒唐,小心大哥哭给你看。”
“你个兔崽子,别给我扯那些没用的,我是问连玉呢?”孟延礼哐哐走了过来。
“哦,连玉啊,走了。”孟泽深淡淡道。
孟延礼:“走了,我当然知道走了。我是问你走哪里去了?”
孟泽深继续晃着秋千,回道:“走到该到的地方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