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摆了一张桌案在作画。
画里是没有精神的连玉,和很有精神的锦鲤,美滋滋舔爪子的小狐狸。
这是他给连玉画的第三副了,不同情态下的连玉,在他的笔下,都像活过来一般,灵气天成。
但是连玉自己却没有看过一副,对此完全不感兴趣。
那些画收在孟泽深的书房里,单独占着一个架子。
那个架子很大,好像以后会放更多这样的画作一般,在给未来留着空间。
“明日一早就走吗?”连玉又问一次,这已经是她问的第三遍了。
“嗯。”孟泽深说,“你东西都收拾好了?”
连玉撇一撇嘴道:“我才住了几天,你就赶我走。哼!讨厌。”
孟泽深也不看她,继续笔下的画,淡淡道:“没有赶你走,等去云回山看完舅父,你想回来,就继续回来住。园子都给你了,谁能赶得了你。”
连玉心道,问题在这里吗?问题是,我一个假货去了云回山,除了被扫地出门的结局,他喵喵的,还怎么回来。
哎,好日子到头了,以后吃喝住行,都要花自己的小钱钱了。
坐吃山空可不行,她得找个赚钱的营生去。买块地当地主去?这朔北的土地好像不太高产。买个店铺当掌柜去?她也不爱迎来送往的做生意。
要不买一群小羊羔放放羊去吧?不对,养马放马去,以后打起仗来,马匹需求量肯定很大,而且朔北适合养马。
嗯,是个好营生,等明日见了陶西云,事情黄了,她就带着飞霜和柏松奔赴朔北西部大草原,养马去。
连玉将手中最后一块糕点扔进池中,又引得锦鲤们一阵跳跃争抢。
她从藤椅上一下跳下来,脚尖一勾小狐狸的下腹,将其挑飞到半空中,用手接住,挟在腋下,向外走去。
小狐狸一阵“吱吱”乱叫,四爪并用地从她胳膊里逃出来,蹿飞出去,跑到孟泽深的脚下,用头一挑他的衣摆将自己藏了进去。
连玉恨铁不成钢地咬牙叱道:“小叛徒。”
转身不再理它,大步迈了出去。
第二日,一行人刚从风淅园出来,就在庭院中遇到了也要往外走的大公子孟桓润。
他的样貌真是与孟延礼长得如出一辙,不过是少了些岁月的风霜打磨,眼睛里多了两分清澈的愚蠢,还有自卑的傲慢。
孟泽深行了一礼,淡淡地唤了一声:“大哥。”
身后其他人也都像模像样地跟着行了一礼。
孟桓润微微扬起下颌,冷声笑道:“二弟,这是要去哪里?带着这么一大群的……”
“去云回山。”孟泽深冷淡回道。
“呵,二弟真是越来越有本事了,一回来就将曹表妹赶出了府,让祖母丢了脸面,还带着外人来欺负四妹。”孟桓润冷哼道,“这么看不上这个家,还回来干什么。你不是都在外边扬名天下了吗?我们朔北弹丸之地,可盛不下你这尊大佛。”
孟泽深淡然道:“哦?我不知道什么时候爹已经将位子让给大哥了?朔北已经是大哥在做主,我回不得了?”
“你少拿爹来压我。要不是你长了一张肖似娘的脸,你以为爹会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