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后用力往后一划。
半个肚皮都被划了开来。
剧痛之下的野猪奔跑撞击的更猛烈,四周的树木被撞断了数棵,然它腹中的内脏却在激烈的撞击跑动下,从划出的那条长长的口子里掉了出来。
连玉趁机从野猪背上跳下,就地一滚,躲了开去。
那野猪在原地又挣扎着嚎叫了一会儿,彻底没有动静了。
连玉走上前去,用脚踹了两下,除了那颤动的肉膘,猪是一动不再动。
现在,野猪已变成野猪肉。
她打一个呼哨,片刻后,黑风怪从远处奔了回来。
连玉骑上马,循着痕迹,奔回刚才与野猪相遇的地方,顺着另外五只箭矢射出的方向,搜寻一圈,拎回三只
野鸡和两只兔子,用藤蔓系住,挂在黑风怪的背上。
接着又回到野猪处,用匕首把露出来的内脏割断,从树上扯了一根藤条缠在猪头上,再留出一段拽在手中,爬上马背。
另一只手牵着缰绳,叫了一声“驾”,双腿一夹马腹,黑风怪冲了出去,那死去的野猪被套着头,拖在后边。
当豆大的雨滴,疏疏落落地落下来时,一人一马,拖着那头巨大的野猪冲进了山神庙。
站在门口翘首张望的飞霜和柏松,立时跑过来,牵马的牵马,提东西的提东西。
连玉则一人拖着那头野猪进了庙门,“嘭”的一声,野猪被抛在地上,溅起一层浮土。
那群人本已经慢慢放松下来,被连玉这徒手抛野猪的土匪气势一吓,又缩了回去。
这时,外面传来哗啦啦的雨声,雨势很大,像天上的河漏了一般,满天河的水都倾倒下来,同时伴随着闪电和雷鸣。
冰冷的冷风夹杂着雨水的潮气,从门洞中灌进来,打在连玉的背上。
屋子里生起了火堆,干燥又温暖,一股热气迎面向她扑来。
她站在那里没有动,一脸惊讶又好奇地看着那群缩在角落里的人。
那群惊恐的、瑟缩的、紧张的、不安的人。
如果她不是刚刚抛了一头野猪,或者她的脸上没有抹着两道血痕,右手没有糊满鲜血,那她的表情,可能看上去还能让人觉得和善一点。
此情此景下,她投射过去的目光,在那群人眼中,绝对不是好奇和惊讶,而是他们将是下一头野猪。
不,他们不是一头野猪,顶多算是一群没有反抗之力的兔子。
一群官兵可以压榨,地主可以欺负,盗匪可以略夺,最底层的,最无法反抗的兔子。
坐在火堆旁的孟泽深,皱着长眉,看向她:“你弄这东西,干什么?”
“吃啊!”连玉循着声音转过脸去,不再看那群人。
“那扔在这里干什么?还不弄出去,清理干净,腥气太重。”
连玉呆呆地“哦”了一声,转身拖着一条猪腿,又把野猪拉了出去。
山神庙的前廊上,飞霜、寒竹、柏松三人正在就着雨水处理那几只野鸡和兔子。
她一出来,三人停了手中的动作,齐齐向她和她手中的野猪看过来。
连玉摆摆手,道:“你们继续,这个我自己来。”
这野猪的皮又厚又硬,以他们三人的力气,割起来太费劲,不如她自己动手来得快。
这前廊有一处坏了的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