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在怀中的,一个鼓鼓囊囊的蓝布包袱,问道:“里边是什么东西?”
寒竹上前一侧身,把抱着包袱的柏松挡了个严严实实,怒目警告道:“男人的事,女人少打听。”
连玉直接听乐了,用嫌弃的眼神把寒竹上上下下扫了一圈:“你是男人吗?小雏鸡。”
春香院中走过一遭,那些嘲讽男人的脏话,都是一箩筐一箩筐地往耳朵里塞,她想不听不学都难。
这哪里是单纯的寒竹,能抵挡得了的。简直一个回合就给干翻了。
他气急败坏地指着连玉:“你还是不是女人,大庭广众地说这种话。”
“我不是呀,我还是个孩子呢。你还是不是男人,竟然还要跟一个孩子计较,果然不是个男人。”连玉一边说,一边轻轻地摇头,那样子仿佛对寒竹真是万分失望。
“你……你……岂有此理,我要去告诉公子。”
连玉见他抬脚真要往主屋走,立马开嘲:“你还是不是男人?一点小事就要去找你家公子告状。真是不知羞,三岁的孩子都知道有事自己上,找爹的是怂包。”
见寒竹被她说得硬生生止住了步子,连玉心里悄悄松了一口气,可不能让他进去,不然刚谈好的事情,说不定转眼就黄了。
她也不敢再打蛇随棒上,叫了柏松,便走。
柏松磨磨蹭蹭地走在后面,见连玉已经拐出了门口,赶快跑了回来,跟寒竹道歉:“都怪我,你别往心里去。”
寒竹豪气道:“不关你的事,我俩本来就有梁子。你快走吧,回去晚了,她再欺负你。”
“等回头我跟公子说说,把你要过来,不让你跟着那个母夜叉受苦。”
松柏:“不用,不用。小姐,对我挺好的。我先走了哈。”
说完,抬起步子,嗖嗖嗖地追着跑了出去。
寒竹最后哼哼地那句:“她算什么小姐。”柏松并没有听到。
他没想到,刚出了院门一转身,就差点撞在连玉身上。
原来她一直没走啊,那刚才的话岂不是都听见了。
这种被抓包的感觉,让柏松羞愧地垂了头,嗫嚅道:“小姐,我没有要走。”
连玉转身往前走去。
她的手中摇着一株黄色的花,那花是在刚才的院门口摘的,花头开得很热烈,香气却很淡雅,随着她手指的摇动,香气一阵浓一阵淡地飘过柏松的鼻子。
他不认得这是什么花,不知道它叫什么名字,此时,却觉得那花头像极了他的脑袋。
小姐摇着的不是一株黄色的花头,摇的是他的脑袋,他的命运。
他的心也跟着那黄色的花头,一颤一颤的,走过花丛,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