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来,露出温和的笑:“这话你今天说了三次,如果真的感谢不如让厨娘多做点肉菜。”
他们因为捐助的款项而临时成立了一个小基金,这些日子也逐渐熟稔起来时常开这样的玩笑。可是这一次楚辞盈却更加认真地爬起来,她漂亮的眼睛盯着他的眼睛。
“不,我是在谢谢你帮我打开了麦克风。”
齐泾源的笑容消失了。
他沉默地转过身去佯装整理着试剂盒,但心神已经飞到了九霄云外,嘴里也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你今天怪怪的,累糊涂了吧,都开始瞎说八道了……”
等他重新转回来,对上楚辞盈真挚的表情时才终于破功:“天啊。”
他扶额。
“亲爱的anna医生,说说看吧。你是怎么发现的?你是什么时候发现的?”男人破罐子破摔搬一屁股坐在满是灰尘的地上,温和又无奈地摊开手。她总是在旁人以为她无知天真的时候展露出属于小动物般的聪敏伶俐。
少女一瞬间喜上眉梢,恨不得仰天长啸哈哈哈:“现在!”
”我刚刚是诓你的。”
其实倒也不全然是猜测。这次回到罗切斯特同过去的生活打交道,她也在很短的时间内成长不少。她现在知道大人们打交道自报家门时有多喜欢罗列,也知道很多人的合作或者关联并非浮在表面上。一个命令的执行是经历过不同的人和步骤婉转达成。
比如那场让她社死的发布会。
是楚喻不知让jhu大学的人联系了疾控中心,以他们的名义调动乌干达医疗部发起会议,这样才给了她五分钟和陆闲交流的机会。
所以,一个巧合的圆满达成怎么会仅仅是因为幸运……
她有理有据地给出自己的推理:当时开线上会议,她误拨给齐泾源的的确确是意外,可是他们两个说着说着麦克风就开了,还偏偏就在她说的最有道理的那段。而且,她反复回想齐泾源那天的询问,似乎都在有意无意引导她说出陆氏最想听的话。
“……会议主持人是我朋友。”他最终败下阵来,老老实实承认,“我们确实是故意开了你的麦,不过也只是临时起意,如果不是你聪明,你也得不到这个机会。”
小姑娘得到肯定的回答后下意识提了口气。
所以,其实从始至终都没有什么好运,只是一个又一个好心人。她当时走的仓促没有来得及确认,现在真的不知道该怎么感谢才好。毕竟如果没有齐泾源的话,这个项目就是再没机会了。
男人听到这连忙摆手:“不会的。陆氏需要一个台阶而已…帮你也只是因为工作。”
他猛地回想起那人董事长访问乌干达,两个人单独相处时,年轻上位者意义不明的眼神,还有那句淡淡的:“下不为例。”
果然,这次做的真的是太明显了。
齐泾源在小姑娘热情灿烂的道谢中驱散了心底的无奈,也露出真诚的笑意。两个人在午后晴好的阳光里高效地整理着货架。不少口罩和防护服都是一些组织和企业赞助,所以或多或少印上了标识,楚辞盈突然指着一箱口罩笑道:“这是什么东西?”
只见雪白的医用口罩角落,每一只都印了一个小小的火柴人——似乎拿着一把宝剑。
齐泾源看了一眼表情就瞬间忍俊不禁到扭曲起来。他轻咳了一声,不知道怎么解释,只是含糊其辞地表示这个是他们董事长曾经画过的画,被支持者当作代表图案印在各种物品上。
“啊?”楚辞盈显得很惊奇,没有想到那个冷漠的资本家先生还画过这么…粗糙的东西。她想了一会提议:“不如下一次开区域会议的时候,我们都戴这个口罩表达对陆先生的感谢吧。”
齐泾源大惊失色:“不不不。”
他绞尽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