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的额头上全是细密的汗水。
“医生。”
陆闲几乎是毫不费力地将人打横抱起,在所有人的注视下走下悬梯抱着人送上了救护车。刘寅格一直陪着先生看着安娜到了新加坡最近的私立医院,确定只是因为低血糖和经期脱力引起的晕厥后。
刘寅格也仿佛松了口气,一屁股坐在了急诊室的门口。
“去查……”
“先生您说什么?”
刘寅格抬头,靠在冰冷洁白墙壁旁的先生似乎说了什么。他仔仔细细从远处的喧闹中剥离开,仔细去听——
陆闲的声音疲惫异常,他可以听见自己逐渐安静的心跳和依旧躁动的鼓膜:“她不叫安娜,至少,不止叫安娜。”
“去查。”
文案场面
楚辞盈醒来时, 头痛欲裂。
因为无意识地蜷缩了太久,她的手臂感受到了麻木的酸痛,冰冰冷冷地没有血液循环。医生姑娘挣扎着坐起来, 意识在一片混沌中缓缓浮现,仿佛在迷雾中摸索前进。
窗外的景色是模糊的暗。
她记得…降落了,医护人员来了, 然后——
她晕倒了?
楚辞盈抬起手砸了砸额头侧面, 脑海中的记忆仿佛是一副不完整的画作,所有的重要细节都因为笔墨模糊而缺失。她强迫自己将思绪集中在墙壁上的时钟和周围的环境上。
这是一个单人病房。
她低头, 自己在飞机上沾满病人呕吐物和血渍的衣服已经被换下,此刻穿的是统一的粉色病号服。旁边的心电监护仪在低沉地发出运转的声音。傍晚七点五十二分, 中央空调的温度是75华氏度, 她脑海里过了几遍知识储备,最终在病房床边柜里的便签纸上看到了医院的名字“伊丽莎白诺娜”——新加坡最好的几家私立医院之一。
她动作间手背有些刺痛, 一转头才看到一瓶看不清标签的点滴已经消失了大半。
医生姑娘艰难地拿下吊瓶走到床尾的档案夹处, 翻开卡片, 在昏迷的时候已经有人帮她处理了左手上面的伤口, 打了破伤风、做了传染病检测,下午注射的是比较普通的葡萄糖和生理盐水。
刚醒来时的迷茫烦躁让她不想再被点滴牵制,
于是嘶了一声单手把针头拔了下来。
疼痛使记忆渐渐回笼——
病人送上救护车了,她站起来后休克但是好像被接住了?
她撩起衣服看了看关节处, 光滑白皙的皮肤反驳了任何淤青红肿的存在。她除了肩膀酸痛以外也没有感受到任何挫伤的存在,那看来的确有人…至少扶了她一下。
想起在昏迷中曾察觉的那丝温暖的雪松熏香, 她若有所思地抓了下被子的边角。
门开了。
“楚小姐, 你有没有不舒服?”
一个华裔护士显得有些惊喜, 上午新加坡航空出现的意外已经得到了一些关注,他们这些直接参与救助的医护人员更是清楚面前人的身份。这个看起来年轻可爱的患者显然是一位同行, 在极端的条件下完成了将近两个小时的心肺复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