驸马只觉眼眶酸涩的厉害,他假装揉眼睛,将眼角沁出的晶莹擦掉,他闷闷的回抱住公主,亲吻着?她的鬓发:“嗯,公主比我说话算数。”
公主一笑,她靠在驸马怀中,拉过?他的手,抚摸着?他的手指玩,她忽想起什么,道:“对了,听说你们京官下去?,地方官都会招当地名妓作陪,是不是这样啊?”
驸马愣了愣:“好像是……”
尤其是吴中,更?是声色犬马、纸醉金迷之地,京官去?吴中办差,途中请名妓作陪,都成了风雅之事了。
公主撇嘴道:“其实我觉得,那些名妓,也未必想去?陪他们,只不过?碍于权势,不得不去?。你这次去?吴中,那些自诩风雅的地方官,肯定要巴结你,到时候,你不准答应他们。”
思及此,她心中酸溜溜的,拉起驸马的手,就在他手背上?咬了口。
她咬的不重,只是留下一个浅浅牙印,驸马叹道:“你咬在这里有什么用?”
“嗯?”
驸马道:“这里衣袖一遮,又看不到,你要咬在别人?看得见的地方。”
公主愣了下,看向驸马洁白如玉的脖颈。
她道:“你不会是想……但上?次我亲在那里,你不是说你被礼部那些人?笑话了足足十日,还传遍了整个长安城吗?”
驸马面?不改色:“被人?笑话,总比被不长眼的地方官巴结好。”
公主心领神会:“你说真的?不许后悔。”
“不后悔。”
驸马这次没有挣扎,反而一副任她为所?欲为的架势,公主眼珠一转,忽道:“这次,不亲了。”
“嗯?”
“上?次留那么多印记,可?累死我了。”公主仰头:“这次,留一个,就行了。”
她磨牙霍霍,洁白贝齿咬向驸马侧颈,留下一个牙印。
驸马却连眉头都没皱,公主咬完后,满意地端详着?:“这下,那些不长眼的地方官,就会知道,你到底是谁的人?!”
她话还没说完,忽觉一阵天旋地转,待反应过?来,已被驸马压在身下,驸马喃喃道:“是你的人?,十七郎,永远都是明?月珠的人?。”
他话音未落,眼眶竟然?有些发红,公主奇道:“十七郎,你怎么了?”
“舍不得你……”驸马埋在她颈间,轻嗅着?她身上?的芳香,呢喃道:“我舍不得离开明?月珠……”
公主又是感动,又是微嗔:“那我说随你去?吴中,你还不要。”
“舍不得是一回事,办公务是一回事。”驸马轻轻吻了下公主的额头:“明?月珠,我到时候没有时间陪你的。”
“我知道。”公主揽住驸马脖颈,羞赧道:“我就是太舍不得你,所?以撒撒痴……其实,我不会去?的。”
她说这话时,眼睛亮晶晶的,就如琉璃一般澄澈透亮,驸马睫毛微微一颤,千言万语,化为落在公主唇上?的深深一吻。
轩窗里的烛火不知道什么时候熄灭了,红鸾帐内,年少夫妇二人?依依不舍,互诉衷情,一直持续到下半夜,都没有停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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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驸马和?礼部的小吏一起坐上?马车,前往吴中。
礼部小吏见到驸马时,瞪大了双眼,原来驸马继上?次满脖颈的红色印记外,这次白玉一般的脖颈上?,又是一个深深的牙印。
礼部小吏:“……”
但驸马不像上?次一样,窘迫到试图拿书遮挡,最后脸都红了,他这次完全?没有窘迫,也完全?没有遮挡,而是大大方方的,好像要展示给?所?有人?看一般。
礼部小吏:其实主要是给?吴中地方官看吧。
不过?,公主的这一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