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是一个爱民如子的好君王呢?”沈兰愤然说道。
俞越被沈兰说得眸光颤动,他沉默了良久,才重新镇定下来,看向沈兰,“如果霖书是先皇唯一的皇子,他已经死了,这一场战争下来,永安公主会拥戴谁登上皇位呢?”
这一个问题,是最致命的。
如果是旁人来问这个问题,沈兰一定不会回答。
但是面对俞越,沈兰并不想隐瞒。
“公主不会拥戴任何人,她会自己登上皇位。”
“可她是一个女人,女人怎么能登上皇位呢?”
沈兰骤然站起身来,她目光灼灼地看向俞越,“为何女子不能登上皇位呢?”
“这……”俞越一时语塞,顿了顿,他沉着声道:“自古以来,都没有女子登上皇位的道理,牝鸡司晨,必然生祸。”
“俞公子,你有没有想过,正是因为这样的思想,才会造成你与贞姑娘的悲剧呢?如果女子能够掌控自己的命运,如果贞姑娘能够走出后宅,如果她不必受到家族父母的束约,你们就不会走到今天这个地步。”
“公主如果登上皇位,会改变整个燕国对女子的认知,她会放开女子参加科举、学习医术、经营商铺、行走江湖,俞公子,你不想看看那样的一个世界吗?那是贞姑娘想和你一起生活的世界。”沈兰真诚地说道。
萧贞,是俞越心中永远的痛、永远无法抚平的伤口……
萧贞在他面前死去的那一刻,以前的俞越就已经追随着她一起死去了。
他如今唯一的信念,就是想要一步步走到更高的位置,直到改变燕国的世家门阀,让后人不必再承受他与萧贞的痛苦。
这也是,他为萧贞活着的证明。
可是此刻,沈兰的话,却又让他动摇了。
他一直以为自己侍奉的是一个仁德之君,却没想到,陆言只是一个狠厉毒辣的小人。
可公主,难道真的比陆言更好吗?
在北羌战事之前,公主的风评在民间也并没有好到哪里去。
“俞公子,你可以慢慢考虑,现在,我们不谈政事,像老朋友一样说说闲话好吗?”沈兰语气轻松,笑着又给俞越添了一杯茶。
俞越道:“沈姑娘还想要说些什么呢?”
“我跟随公主出征北羌之时,曾经奉命去过一趟西羌,后来又从西羌转去了渊毒,那是个和我们这里完全不同的国家……”
凤来阁,香炉燃着腾腾紫烟,整个屋子里,暖意融融。
两箱珠宝放在床畔,永安□□半露坐在蒙敖的腰间,青丝从雪颈垂落,洒在男人的心口上,痒得他整个人都酥了。
“蒙将军,本公主早就听说过你的威名。”她轻抚着男人的脸颊,媚眼如丝,“以你的本事,只做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