装外套起身,整了整微显凌乱的裤缝。还好,虽然方才情形激烈,但脱的都是她的,他身上衬衣和西裤倒还好好的,只是拉链拉开了。好像他每次都这样,只把她弄得光光的,真是太坏了。
她将自己窝在被子里,听到院门开合,老旧的门闩发出不情愿的声响,猜测,沈宗庭应该是去车上拿的工具。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在车上藏的,还真是蓄谋已久。
房间里开了一盏夜灯,小小的一盏在床头,犹如萤火虫的灯光。温热的呼吸触到被面上,她又想起他方才留下那句“等我回来”后分明还有一句“gan你”,那个音太清晰了。
一下子有些绷不住,不知道是羞还是被刺激得更想,她伸出玉臂,“啪”地一下关了小灯。
下一秒,门被打开,挟着微微强劲的风势,还有她熟悉的清冽木质香。黑暗里,她脚踝被握住,拖到床尾。
动作其实是有些粗暴的。不知是不是被打断了一次的缘故。
她难以自制地打颤,目光落在墙上交缠的人影上。她连发丝都是颤巍巍的,被一下下地冲撞,有些耐不住。
“宝宝。”他唤她的嗓音却是轻柔。“怎么把灯关了?”
她脑中涳濛成一片,钝痛和旖旎同时盈满她。贝齿紧紧咬着,眼中沁出生理性泪水,抓住他肩头的指尖粉白得可怜,就连指尖都生了许多酥痒,将人一遍遍冲刷。
房间里的奏乐仍在继续。曲调骤然拔高,渗出铃铃的蜜音,那音一路颤着,渐入顶峰。
眼前的一切都模糊、眩晕了。她唇中溢出破碎的音,小小声啜泣着,被他一把捞起,唇贴上来,吮吸交缠。陡然被他捞起,她酸软无力,又怕掉下来,只能无力地攀住他有力的脖颈,触到他汗湿的羊绒衬衫。
“今晚上什么时候结束?”她嗓音里不觉含上一丝娇媚,尾音楚楚可怜。
“那要看宝宝的表现。”
看她的表现?她能有什么表现,不就是在床笫间肆意被他搓圆捏扁的存在。
“宝宝,这样来。”似乎方才的置入并没有纾解他心中一丝一毫的欲渴,调整了一下,捧住她臀,像抱小孩那般抱起,抱着她大剌剌坐在床沿。
“宝宝,替我脱了。”他哑声命令,抓过她纤柔的皓臂,按在他衣领处。
尚未从上一波潮水冲刷的旖旎中醒转过来,底下还和他负距离接触着,甚至能感受到他的脉络,深刻、清晰而凶悍。方才她已经要到了一轮,想到他还没释放,她心底也含了几分想要他快慰的意思。
毕竟,如今他是这么地好。
处处细心体贴,爱她、护她、佑她、一切以她为先。就算她是草木,也该生了灵性、化成人形要报答他了。更何况,她并不是草木呢?
一次次的阴差阳错,到如今的机缘巧合,反倒让她认清了,她就是爱他啊。她从未有一天停止过爱他。
他也从未有一天停止爱她。
有什么比让心爱之人快慰而更让自己满足的事吗?
几乎没做多少心理建设,她膝盖受力撑在他大腿两侧,柔嫩手指去解他衬衫上的纽扣。
夜风撩起小碎花窗帘,将窗帘的一隙掀起,月光洒进来,照见两人隐约朦胧的轮廓,她也得以借此看清现下的状态。他体型完美,宽肩劲腰,小腹平坦,寸寸薄肌覆盖,两条人鱼线深刻清晰。
衬衫被解开,放到一旁。一同被解下的还有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