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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问,她记得当年生产队分地时是按照人头分的,她爷爷名头上的九分田,是落在凤居岭,如果可以,她想将孟家的坟茔全部迁到凤居岭去。
最后问,既然是国家征地,就有征地的补偿款,属于孟家的那笔补偿款,现在是在哪里?
老李头一改懒洋洋躺在竹椅上的姿态,眉目如河岸高耸,精光内露。
在老李头看来,这个孟良留下的小女儿,自父亲去世后,就是极其内敛安静的性格,如今十来年不见,说话逻辑条理清晰,举手投足间自有一种果决感、磊落感。
不过,充其量也是个姑娘,还是个单身的姑娘,没人撑腰,料想掀不起什么风浪。
他向来说话留三分,便笑道:“你这又是坐飞机、又是坐高铁去读书的,镇上发生什么事,哪里好通知你?再怎么样你都是个女孩儿家,掺合这些事也不合时宜。”
孟佳期淡淡蹙眉,有些难以忍受这扑面而来的浓重“乡土男权”气息,但也只能硬着头皮听下去。
“关于你爷爷、爸爸迁坟的事儿,我通知过你母亲那边,那边没什么说法。我以为,你母亲会和你说,哪里知道,你一小姑娘根本不知道这事。”
老李头这是三言两语,就把自己“没有通知到位”的失责给摘干净了。
提起母亲莫柳女士,孟佳期一张清冷出尘的脸,越发地冷淡。
三年前,她进入萨维尔街后,其实和莫柳女士发生过一次冲突,那次冲突闹得极大。莫柳女士卖掉了孟家在郎镇的祖宅,也一并卖掉了小佳期在其中度过的快乐童年时光。
两人已经断绝母女关系。
“你母亲说,她现在嫁出去了,管不着这里的事。至于你家在西山岭、凤居岭的地,她也卖给了原先住在你家隔壁的李二婶,所以,你想把你爸、你爷的坟迁到凤居岭,还得和李二婶商量过才行。”
老李头看了眼孟佳期带来的酒,是茅台,这才额外多向她透露了两条消息。
“多少钱卖掉的?她怎么能背着我卖掉呢”孟佳期脸色发白,喃喃道。
“这我就不知了。你要去问你李二婶。”
孟佳期点点头,勉强和老人道过谢,走出老李头家的脚步有些凌乱。
她心真正乱成了一团麻。
莫柳女士怎么可以这样?她明明知道,无论是爷爷还是爸爸,都是特别注重“落叶归根”和“入土为安”的传统人士。
如今她的一通操作,却让他们连死后都不得安宁。
事到如今,孟佳期也只能按捺下纷杂的心绪,按捺下她的难过、伤心、痛苦、失望和绝望,先去处理迫在眉睫的迁坟一事。
孟佳期去找了李二婶。
说起李二婶,她生养了三个儿子、三个女儿,重男轻女的观念极重,也是镇上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