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切、紧张?
久违的悸动回到她心里,像雨后春芽般冒出。好像回到了他还在带她骑小马时,只是轻微的肢体接触,都让人悸动不已,心弦被缓慢地拨动。
她说不出“我愿意”,这太早了。也太猝不及防,如今她对他的爱意,支撑不起她说“我愿意”,就像天边单薄的月牙儿,支撑不起期盼团圆的人,对满月的渴望。
“沈宗庭这几年你一定吃了很多苦吧。”女孩眼睫轻垂,光影温柔。“想要夺权,谈何容易呢。”
不管是沈鹤录、还是沈毓白,都是心狠手辣没有底线之人。沈宗庭要赢过他们,只能比他们更心狠手辣,更无情。
用三年去撼动沈毓白在沈氏内部经营了十几年的根基,谈何容易。
“还好。”沈宗庭轻描淡写地应声。
过程不足道矣。他所行的肮脏事、他暴露的残忍无情的一面,不愿为她所知。只要他最终来到北城,还来得及,在她和别的男人谈恋爱之前截下她就好。
“难道我值得?或者说,我对你的爱意,你觉得值得?”她缓声问。
他对她的执念,比任何都要强。
沈宗庭幽深双眸凝视她,筋骨分明的手掌执起她的,隔着一层衬衫,按在他胸膛。隔着薄薄的肌肉,她纤柔的指尖充分感受他心脏的跳动,像泵汞,有力而缓慢。
沉实的心跳让她心惊,好像他的心已经充分地回答了这个问题。
“是。期期,你值得。”
“我从来没考虑过‘值不值得’,我只知道,它不能没有你。”沈宗庭低眸,看了一眼她被他带着触摸的地方。
“没有你,它很痛。”
“你可以没那么喜欢我,没那么爱我。我会等。等到你的爱,能支撑起你愿意回到我身边。”
孟佳期咬住唇,听他的独白。这无比笃定的口吻啊。笃定她一定会回去吗?笃定她对他的爱意,从此自后,会一天比一天深吗?笃定他们一定能破镜重圆么?
沈宗庭还真是胜券在握,好似有了全然的把握一般。
“如果你就是等不到那天呢?”她生了反骨,像小猫挠爪子似的,闷闷地说。
“怎么会呢?”他好笑地看着她,感受着她按在他胸前的纤柔手掌,一时放松,又一时抓紧。
自重逢后,两人难得有如此平静谈天的时刻,他看她,像看和自己调情的小猫,笑容愉悦发自内心。
“期期舍得让我等不到,嗯?”
“当然舍得,非常舍得,太舍得了。”她反骨更甚。她才不要自己对他心软。
沈宗庭就是个自我认知极其强大偏执的疯批,对他心软干什么?
男人竖起筋骨分明的手指,按在她柔软的唇瓣上,用了点气力去揉捏她饱满的唇珠,满意地看到她漂亮的唇珠从粉嫩可爱的颜色变得红润,渐渐加深。“当然,不是要你现在回来。”
“我们还有很多很多时间。”
“这一次,我要你心甘情愿地说‘我愿意’。”
孟佳期换了个舒服的姿势,将脑袋枕在沙发枕上,软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