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且,柳思菀那点儿微末功夫,还伤不着她。
于她而言,生活、事业,哪一样不比这些谣言重要?木秀于林风必摧之,那些人不论是羡慕她、还是嫉妒她,还是瞧不起她,和她又有什么关系?
就像一句话,苍蝇在叫唤,但驼队依旧要前进。
“桩桩件件,都是小事,你不必大费周章。”
“可是期期,对你来说是小事,对我来说可不是。如今,我好不容易才能重新靠近你,我不能再让你受到任何伤害。”
正是因为过往的伤痛太刻骨铭心,所以,重来一次,不论何种伤害,他都不能再让她承受了。
都不能再让她承受。
所以,他才要在尚期安排眼线,了解一切动静,所以,他才要大张旗鼓地安排晚会,就为了告诉那些心怀不轨的人一句:他在追她,他们休想碰她。
像柳思菀之流遭出的谣言,更是要及时掐灭在摇篮当中。
他哑声说着,心中实在是按捺不住,需要再一次确认,她就在他面前,是活生生的、可以触摸得到、可以抚得到的存在。
手忍不住按住她的肩膀,将她按在沙发靠背上,让她纤薄的脊背紧紧贴着沙发背,幽深狭长的双眸对着她的秋水眸,似乎要通过视线的相交,直望进她心底去。
也让她,望到他的心底去。
“这三年里,我一直在重复做一个噩梦”沈宗庭嗓音艰涩,又一次,他艰难地尝试剖开自己。
“我梦见你蹲在加道56号的门汀上,流着眼泪,哭得那样伤心沈毓白和我爷爷他们用最残酷的语言攻击你,他们挖出了你的生平,一样样地点评你,挖苦你,逼你离开我”
“我竟然什么都做不了,只能眼睁睁看着你被他们欺负,我想带着你走,可是我根本走不到你身边。”
“梦里的画面一转我梦到你问我,能不能娶你的那晚,我迟疑了。你哭了,去KTV唱歌。你唱的是《我结婚了》,你□□红鲜花长长婚纱缓缓出嫁每一句歌词,都是和现实相反的。”
过去三年,他日日夜夜受着熬煎,在梦里见到她哭泣的脸,想替她拭去眼泪,想抱着她,抓住她,可梦里的期期永远只是一抹虚影,他抓不住,也留不住。
从梦中醒来的一刻,他痛苦无比。在他们分开的最后一段时间里,期期到底承受了多少身心的折磨?
那时,她一个人,既要面对两人之间巨大的阶层差异,又要面对他那飘渺不定的“不婚主义”,放眼望去,不论是内是外,竟然找不到一样能支撑她将这份感情坚定不易进行下去的东西。
那时,他竟然对此一无所察。
所以,最狂躁、最自厌、最自我毁弃之时,他恨不得用手紧紧扼住自己脖颈,残忍地让自己死去。
都是他的错。是他咎由自取,是他活该,是他受了天谴,所以生命中最好的,他总是留不住。
孟佳期心底一窒,过去的不愉快的记忆,如潮水汹涌而来。最灰暗的那段记忆,总是被她小心翼翼避开的。
“沈宗庭你别再说了!”
她开口止住他,却发现嗓音已是哽咽无比,泪水陡然划过面颊,“啪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