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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正淮下车,“砰”地关上车门,迎面看到沈宗庭合上四合院的院门。三年未见,岁月将沈宗庭雕凿得更为成熟,骨相立体,轮廓清绝,格外俊美。抿起的唇角更显成熟男性的杀伐决断、冷酷无情。
两个男人迎面撞上,彼此都眉头一肃。
“你怎么会在这里?”
他们几乎是异口同声地问出这句话。
严正淮目光掠过沈宗庭锐利喉结下略显凌乱的衬衫、领带,血液几乎在一瞬间凝固。几近发皱的大衣、这个点从佳期的屋里出来,他不用脑补,都能想象到昨晚上发生了什么。
沈宗庭,他怎么可以还来纠缠孟佳期?
下一秒,他上前几步,揪住了沈宗庭的衣领。
“昨夜你在她这里过的?你对她做了什么?”
血液直冲向大脑。严正淮向来气度从容八风不动,可在和孟佳期相关的事上,他也会失控,会疯狂。
如果是别的男人,清晨从她的屋中出来,他都不会如此失控。为什么偏偏是沈宗庭?
沈宗庭之于孟佳期,太特殊。他一手参与和经历了一个女孩最青春美好的一段年华,带她看红尘烟火,给她宠爱,让她成长。沈宗庭的确是个极致的男人,他为佳期做的一切也都做到了极致。
孟佳期对沈宗庭,是爱恨交杂,或许从心底,她从未有一天忘却过。
这一次,他以为自己抢先一步,终于得以和孟佳期迈出第一步,如今看来,他仍是来迟了吗?
沈宗庭这个人,怎么就这般无孔不入?昨夜,他秉持君子之礼,孟佳期没有挽留他,他便没有在她的小屋留下来。尽管他很想和她再进一步,他也很想看她脸红,看她脸上的红晕是因他而绽放
他是正人君子,可沈宗庭从来不是。他最会趁人之危。
沈宗庭闲闲地理了理领子,唇角微勾。
“姓严的,应该是我问你,你对期期做了什么。”
两个
弋㦊
男人离得这样近,几乎是脸贴着脸,严正淮手还揪在沈宗庭的领子上,他闻到沈宗庭身上馥郁的玫瑰香——那是佳期独有的气息,浓郁又清冷,如同挂了清霜的玫瑰。
这样馥郁的玫瑰气息,只能说明,沈宗庭一定和孟佳期有过强烈的肢体接触。严正淮不愿意相信那是佳期的“背叛”,她内敛而慎重,绝不是个脚踏两条船的女孩,所以他敬重她,对她珍而重之,在没得到她的允许之前,绝不越雷池半步。
一想到,沈宗庭就这么轻易地将他珍而重之的东西,从孟佳期身上拿走,严正淮浑身血液都凝固。原本他怀着美好的心情,想着即刻便能见到孟佳期,他要接送她去工作室,和她一同欣赏这琉璃世界白雪。
但,现在的心情完全变了。
“昨晚上你强迫她了,是不是?”他怒声问,朝着沈宗庭的面门击下狠狠一拳。
打架
严正淮一拳落下, 沈宗庭面前晃过一道白光,他不闪不避,迎了严正淮这结结实实的一拳, 高挺的鼻梁淌起火辣辣的疼,疼得鼻梁都似乎要断裂。
沈宗庭连眉头都不皱一下, 脸色坦然、平静。
是了, 他差不多是强迫了期期, 他差点儿没控制住自己要了她。若不是她故意激将的那几句话,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