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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拳、两拳、三拳
严正淮结结实实地在他小腹落下三拳,沈宗庭的随行保镖眼见不对,已经团团在严正淮半米外围成一个圈,只待擒拿袭击者。却见沈宗庭抹了抹唇角,脸色发白地举手比了一个“停”的手势,将保镖们硬生生停在圈外。
一旁的钱叔看着于心不忍,心焦无比。
他知少爷对孟小姐爱之深,却不知道深到可以为她忍受三次击打从不还手的地步。骄傲如少爷,也绝不欠缺还手的能力,他是藉由躯体上的疼痛来驱散一些对孟小姐的复杂情感。
如果打死他能让孟小姐得以解脱痛苦,钱叔相信沈宗庭会毫不犹豫答应的。
沈宗庭五脏六腑遭受击打,喉间涌起剧烈的猩甜,不在意地抹了抹嘴唇,苍白修长的手指瞬间染上几缕血红。
他嗓音低哑,艰难开口。
“把期期还给我。”
他能有什么办法?这份爱,让她痛、也让他痛,可是他就是不能放手,无法放手。哪怕痛到极致他也绝不放手。她是毒药,喝尽了把他毒死了也不能放手。
“沈宗庭你没有机会了。”严正淮声音冷酷,犹如对他宣判死刑。
“把她给我。”
两个男人僵持不下,在深冬寒夜的街头对峙,谁都想把孟佳期带走,谁都不愿意对方把自己心爱的女孩带走。
最后还是叶酩听商墨成说把沈宗庭叫了过去,她想到自己叫了严正淮,霎时一个头比两个大,不用想这两个男的之间肯定有一场腥风血雨,只好临时打了个电话给陈湘湘,让陈湘湘去解决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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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湘湘被两个男人一人一句“我要带期期(佳期)走”,弄得头昏眼花。她既生气于沈宗庭的不负责,又心知期期有意和严正淮保持距离,她不敢把孟佳期给其中一人,只好头痛地和他们宣布:
由她来带走孟佳期,把她带回小公寓。
沈宗庭和严正淮别无他法,只能同意陈湘湘的做法。
陈湘湘打了一辆计程车,小心翼翼把沉睡的佳期扶进去。计程车在前面开着,后头跟着一辆黑色双R库里南,一辆迈巴赫,两车互不相让,在马路上你挤我我挤你地相互较劲,又都不敢造次,唯恐刺耳的车轮磨擦声和汽笛声吵醒了计程车里的女孩。
这晚,陈湘湘毫不客气,自己把佳期背到小公寓里,把门一反锁,直接将两个男人通通锁在门外。
严正淮有意等孟佳期醒来,只是中途收到一条临时出差通知,看着腕上的鹦鹉螺皱眉。
最终他发消息给陈湘湘、叶酩,让两人及时告知他有关佳期的消息,匆匆赶往机场。
这夜,沈宗庭在她公寓门口整整侯了一晚。他直挺挺立在门外,明明离她只有几扇门之远,却觉得像隔了好几个光年。强烈的无力感笼罩了他。
从没有一次,他如此束手无策,就连11年前父母双亲身亡,他被全族谩骂指责时都没有。他希望期期早早醒来,他好早早和她说话,他怀着忐忑等她醒来,醒来之后,他要怎么和她说?
心里对悲剧的预感从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