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沈宗庭小时的故事,心中冒出好多个念头。
原来,沈宗庭小时候就拽成这样二五八六啊。真好奇他过去是怎样的——可惜他总是一幅讳莫如深的模样。她只拥有从26岁开始的沈宗庭。
魏卓君这声“宗庭哥哥”,于她而言并不刺耳,只是让她怔然。
到底她和魏卓君之间,谁才是“名不正言不顺”的那位?按照魏卓君的说法,四年前她就和沈宗庭订婚了,从她成年那一刻,她就是沈宗庭的未婚妻。
不,不。沈宗庭没有承认过。
旁人的一声“宗庭哥哥”从不是瓦解她和沈宗庭感情的理由。
孟佳期试图让自己对这份感情有点信心。瓦解他们感情的,也只能是他们自己,是内部原因。
“你刚刚想和我说什么?”孟佳期试图转移话题。
“我想说,”魏卓君在马上抬头。其实她本来想说,宗庭哥哥真的对你很好,他说那匹小银马只属于你,正如他本人只属于你。
但就抬头的一瞬,魏卓君看到了魏成勋。逆着光,她看不清哥哥的神情,却觉得那目光如炬,好像要将她穿透。她打了个寒颤,改变了出口的话。
“我想说,姐姐你跟着宗庭哥哥,是图的什么呢?宗庭哥哥和我说过,他是不婚主义啊。”
魏卓君想,她没说错,没说错。她只是玩了一个罗生门一样的游戏,把部分真相显露出来而已。
也正如她预料的那样,这句话出口后,孟佳期的嘴唇“唰”地变白了。
孟佳期抓着小银马,手指抠进小银马的鬃毛里,闻着小银马口鼻中呼出的燕麦气息。冬日的阳光是苍白无力的,像一枚泛白的银箔张贴在天边。
她转身去看沈宗庭。似乎沈宗庭今日对骑马的兴致不大,他坐在凉篷下,依旧是那副散漫的、大马金刀的姿态,修长矜贵的手闲闲靠在椅背上。
莫名地,孟佳期回忆起她人生中第一次心碎,也是在马场,她折返回来拿钥匙,无意听到梁风忻和沈宗庭的对话,那时他说,他对她只是“怜悯”。
所以,她图什么呢?
图他从“不婚主义”到“结婚主义”,那一点有可能发生的、在目前看来却虚无缥缈的转变?就像《了不起的盖茨比》中,盖茨比一直心心念念,却永远无法拥有的彼岸绿光?
沈宗庭承诺过的,他会为了她改变。他已经在改变了。她这般安慰自己。
不知不觉,天色晚了。梁风忻重新把人聚在一块,说了些场面话,大家便三三两两地退场。
回程路上,魏卓君脑中闪过孟佳期发白的唇,放在膝上的手指绞紧。
有时她有一种孩童样的天真和残忍,可以把蝴蝶的翅膀钉在玻璃上,看它们碎裂。
她抬头,对上魏成勋的目光,又在一霎闪躲。
“哥哥,我觉得,要不算了吧。”
“算?你说怎么算?你早在四年前就许了魏家,现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