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下了飞机,桥归桥,路归路。
她不时看着墙上挂钟。飞机起飞的时间是11点整。如今已然九点过半,沈宗庭还在主卧里,闭门不出。
他昨夜睡得不好,反复摸着中指她给他套上的戒圈,它不应该戴上,明明轻易就能推出,但他却摘不下。
直到凌晨四五点那会儿,他才勉强睡着。
十点。
沈宗庭推门,身上随意地穿着一件黑色衬衫,一条长裤,头发没有打理,随意地垂一绺在额前,隐隐带出颓废又痞感的气息。
“早上好。”孟佳期控制住面部表情,神色如常。
“早上好。”沈宗庭淡声回。
当目光触到孟佳期身上时,他神色变了,眼神从漫不经心变得犀利冷然,上上下下将她打量一遍。
不得不说,孟佳期其实极适合穿旗袍。她身型高挑,曲线凹凸有致,直角肩,腰肢纤细。她寻常不穿暴露曲线的衣裳,这下旗袍上身,腰是腰,胸是胸,臀是臀,格外明显。
她寻常不打扮就已经美得让人挪不开眼,何况是打扮过?
沈宗庭目光移到她脸上。她还化了个淡妆,唇色嫣红,唇角挂着一缕淡淡的笑容,几乎看起来神采奕奕。
他几乎要眼前一黑。
难道,她这么快就想通了?她离开他就难道就这么开心?开心到以至于有心情好好打扮自己?
更让他剧烈头痛的是,他知道这件旗袍。
是那个叫严正淮的男人送她的。
那个男人还说,他等她。
孟佳期站在沈宗庭的视线里,几乎被他上上下下看了个透。他如此直接赤.裸的目光,让她泛起羞窘,这种目光就好像她没穿衣服。羞窘中又有怒意,她真想把沈宗庭的心挖出来看看,他究竟寡廉鲜耻到何种地步,一点都不知道避讳?
明明,他们已经是路人了。
孟佳期没想到的是,还有更过分的。未等她出声斥他,他先一步向前,大掌放在她肩膀两侧,几乎将她抵在墙上。
她脊背被迫贴上冰凉的墙纸,突如其来的迫近感让她惊慌抬眸,恰好对上他晦暗不明的黑眸。
他眼眸极深,好像要穿透她。
男人粗粝指尖下移,挪到她衣襟下,按住香云纱上绣着的秾丽牡丹,那是她隆起曲线的边缘,察觉到他几乎迎面拂来的施虐欲,孟佳期忍不住缩了缩,手臂被他牵扯着向上抬起。
沈宗庭哑声。
“期期,你就这样迫不及待地换上他送给你的衣服?”
条件
陡然被他按住, 手臂抬起被抵在墙上,她几乎被迫挺出,在他眼下呈现曼妙玲珑的曲线。察觉到他的目光落在衣襟下那朵秾丽的牡丹下, 那牡丹下是她的
“沈宗庭,放开!你不能太过分。”她又急又怒, 纤手拂掉他捺住她曲线的手指。
这是她第一次抗拒他。此前, 她逆来顺受地承受着他的施虐欲, 占有欲,半推半就地由着他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