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沈宗庭带回来的第一个异性吧?就像城堡里的管家可以对女主说的那句:孟小姐,您是少爷第一个带回来的女人。
想到这儿,她不禁哑然失笑。
这一觉睡得香甜。
第二天她起床时,沈宗庭早就起了。
她踩着羊羔毛小皮鞋走下去,看见沈宗庭正懒懒倚靠在衣橱前,头发在额前垂下一绺,很有几分随性。
“醒得正好,过来看看,喜欢什么风格的,让人再多送点儿。”
她知道沈宗庭在物质上向来豪横,但并不知他豪横到这种程度。
沈宗庭说着,朝身后随意地挥了挥手。
八个身穿制服,化着职业妆容的SA,将四个衣架抬了进来。这四个衣架,分门别类地挂着春秋装、夏装和冬装,既有打底的衬衫和羊毛衫,也有单穿的连衣裙,搭配着穿的铅笔裙和半身裙,品牌都是Chanel、Prada起步。
衣架之后,是鞋架。方扣鞋,晚宴鞋,红底萝卜丁高跟鞋、芭蕾舞鞋款式的平底鞋,水晶的,钻面的,漆皮的
鞋架背后,是包包,所有的宝宝都是HERMES家的,Brikin、Kelly、Constance和Lindy系列,一只只装在橙红色的纸盒里。
它们看上去崭新、高级而闪闪发光,像是等待她去拆开的礼物。
孟佳期深深吸一口气。因为专业的缘故,这些奢侈品牌子她都牢牢记得,但她要攒好久的钱,蹲好久Outlets才能买到的这些奢侈品牌线中打折的一件。
而如今,这些牌子的衣品、鞋品,当季的、最新的、最高档的系列,就这么在她眼前铺展,像菜市场上铺陈的大白菜。
待SA和仆欧们齐齐将它们腾进空置的衣橱里后,沈宗庭挥挥手让她们退下。
这时,二楼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孟佳期用手指粗粗拢着柔软蓬松的长发,刚睡醒,她脸上还带着红晕,星眼微饧,很有几分女儿家的娇态。
“喜欢吗?”沈宗庭两步走到她身旁,目光从衣橱柜门上扫过,看她的裙子和他的衬衫隔着一扇橱门挨在一起,心底泛起难得的满足感。
喜欢吗?
这个问题太复杂了。第一感受自然是惊喜。就好像缺糖吃的小孩忽然得到了世界上最好吃的糖果。可是,她又不再是那种单纯的小孩年纪,潜意识如海底鱼群从她脑海中划过,她下意识地有别的顾虑。
例如,他给她这么好的东西,她能不能还得起?
她抬眸,对上他的目光。
沈宗庭眼睛里是含着笑的。
拱形玻璃窗外,有鸟儿站在那株雄浑苍劲的罗汉松上叽叽喳喳地啾鸣,似乎也将清晨的第一缕鲜活带进这庭院豪宅之中。山林间湿润的凉气透过纱窗渗进来,轻拂白纱窗帘。
此情此景太美,她不大忍心扫兴,轻声。
“喜欢的。”
她竭力抛却那些顾虑,微笑着想,怎么能不喜欢呢。
他们下楼,在路易十六时期的瓷器中央桌上用了港式早茶,孟佳期尤其喜欢早茶里的枣泥甘露甫和马拉糕,吃了好几块。
在他们用早餐期间,礼叔已开始一天的布置。他将昨天放在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