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牙尖嘴利的姑娘,或许是经期激素分泌的缘故,她今天格外地尖锐,像冬日握在手里的冰凌,冷冰冰地刺人。
“”
沈宗庭一下子没被她无语到。看她那张艳光四射的脸,就连眼神都好似更清亮,眼底有泪意一闪而过。
“你何必和我对着干呢。把你身体折腾坏了,难道对你有好处?”沈宗庭压着火气说。
他脾气再好,也是有耐性的。现在在他眼里,孟佳期就是一只嚣张的猫咪,挥舞着爪子乱抓人。他恨不得把她小爪子抓过来,把她的爪指甲一点点剪掉。
看她还乖不乖。
听了沈宗庭这句话,孟佳期脸上的笑容越发冷淡。
“沈先生,您不要管我就是。我身体坏了,也是我应得。”
她冷淡得好似赌气。
似乎在这种赌气中,她在确认,他对她有情绪,他在关心她。
但其实,她不应该赌气的,她又有什么理由、立场和身份同他赌气呢。他既不是她男朋友,也不是她的什么人。
沈宗庭深深看她一眼,认命似地吞咽两下喉咙,突起的喉结一起一伏。
真是不听话的猫咪。
转念一想,他跟猫咪较什么劲?况且,她还来着生理期,生理期女人脾气大得很。他该让着。
“沈先生有话就说。”孟佳期盯住他滑动的喉结。
沈宗庭看着她,放低声音,胸膛平缓地起伏两下,口吻恢复一贯的温和。
“是饭菜不合口味了?不吃我就让人进来撤走,换一桌你爱吃的。”
说着,他伸手,就要按下桌上的呼叫铃。
他态度的转变来得太快。
孟佳期一口饭几乎要呛在咽喉里,吞不下也咽不出,只是鼻端发酸。
她最讨厌他这样了。讨厌他的温柔炸弹,他太温柔又太纵容,她最抵御不了这种几乎要渗进骨缝里的温柔,好像将人整个儿泡进了蜜糖里。
像爱吃蜂蜜的小熊掉进蜂蜜罐。像要吮吸花蜜的蜜蜂,找到一大片盛开绽放的花田。
明明,他也是在关心着她身体的。
为什么要在此刻和他较劲?就这样吧,就这样吧,这是沈宗庭的温柔乡,放纵自己在温柔乡里堕落吧。
不要较真了。
她在心底劝说自己。
眼看着沈宗庭的手就要按桌上的呼叫铃,孟佳期伸手将他的手格开,硬邦邦道:“不要换。”
她还不想这么浪费,这一桌子菜几乎都没动筷。
“为什么你要对我这么好?”她忍不住问。
他对她太好,好得简直超乎男人对一个萍水相逢的女人该有的界限。
“因为你在生理期,心情不好,我该让着你。”沈宗庭语气里带着无可奈何的宠溺,连他自己都没有察觉到。
他嘴上这样说,心里的念头却继续延伸开去。
不对她好,那不然该怎么样呢。该把这不听话的小猫咪反过来,好好打一顿屁股?
喂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