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衡、保持身体前倾。
幸运的是,小马和她配合得很好,一人一马常常在空中划过漂亮的弧线,跨过障碍时,她觉得轻盈得可以飞起来。
操纵小马跳过栏杆的技能,也是沈宗庭教给她的。
他教她如何做跳障碍前的准备、如何接近障碍、怎样起跳、怎样安全落地,当起跳不成功时,如何松开缰绳而最大程度地减少对自身的伤害。
正如他的人一样,他的整个分析,也是逻辑缜密,思维严谨,言简意赅,甚至还讲出了在马儿跃动到最高点时,马和人的受力分析。
懂得是一回事,学会又是另一个道理。
孟佳期好几次按照他教的,策马来到杆前,不知道是小银马害怕跳杆还是她没有给马儿下达正确的指令,马儿一来到杆前,就直挺挺站着不动了。
眼看着她们两一次次跳不过去,沈宗庭无奈地耸耸肩膀。
“你下来,我先让小马学会跳。”
他对孟佳期说。孟佳期乖乖听话,从马背上滑下。
而后,沈宗庭牵着小马的缰绳,依靠缰绳和小马口中的衔铁建立人和马之间的联系,一遍遍让它过障碍。
他那样散漫又嫌麻烦的人,也有如此耐心的时刻。
“学会了吗?我骑着大黑马给你演示一遍,可要看仔细了,要是没学会,可是会摔断脖子的。”
他语气散漫,却没有丝毫不耐烦,能够拿话去恐吓她时,看她嘴唇发白,又觉得很有趣,自己先笑起来。
笑的时候,他想,有时候她可真好逗。
共乘一骥
他笑起来太欠, 她忍不住用眼睛去瞪他。
“放心,按照我说的去做,绝对不会摔断脖子。”他笑够了, 棱角分明的脸终于露出两分正色。
在多重训练下,孟佳期和她的小银马学会了跳障碍。她学会得很漂亮, 当小马和她都跃动到最高点时, 她轻盈得像一片羽毛。
“漂亮!”
沈宗庭站在障碍栏杆的一侧, 目睹了这个完美的跨越,左手掌和右手掌轻轻一击, 发出响亮的一声。
孟佳期让马儿卸力后,勒住缰绳打个旋儿绕回来,眼神和沈宗庭的对上, 恰好看到他眼底毫不掩饰的欣赏。
等她学会跨越障碍后, 沈宗庭将自己的大黑马牵了出来,孟佳期练累了,在一旁长椅上休息, 看他骑马。
貌似这匹大黑马, 是所有的马儿中,沈宗庭最偏爱的一匹。它是一匹纯血雄马, 骨架比一般的马儿都要大, 也正适配沈宗庭偏高偏宽的骨架。
它肌肉强健、骨骼发达,这表明了它有异常优秀的血统。但它性情暴烈, 不易控制。不是一匹能用在马球比赛和赛马场上的马。
这样一匹马,孟佳期是不敢骑上去的。光是控制马儿的缰绳就很费劲, 只怕马儿发怒起来, 会像甩小鸡似的把她甩出去。
它越是烈,越是不曾被驯服, 沈宗庭就越是喜欢骑它,似乎他的血管里天然流着冒险的血液。
她一边看着他,一边摸着手上因握缰而产生的指茧。
如果她能驾驭这匹大黑马,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