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烨颜面,诸位爱卿此意岂不是将我大烨颜面置之不顾?”天子眉心紧锁,“朕今日召见诸位,是想听诸位爱卿说一说关于刘少宗旧事,看完了都拿好纸笔,回家秘密打听,将自己所知一二全都写来呈上——此时朕秘密行事,若有半点风声吹出去,今日殿内各位爱卿,自知。”
翌日酉时,福海将收回的书信一一呈给天子。
魏景承伏案,一页一页翻看。
果然——
正如刘少宗遗书所留下的一样,刘氏是刘少宗从教坊司救下的襄阳罪臣之女,这么一来,孙氏学生和刘氏有牵扯也有了解释。
天子沉思。刘少宗对刘氏细心教导,甚至将她送进皇宫,成为中宫之主,为的——是他心中所留下的诸多看着十分难以理解的各种政治制度。
刘少宗将刘氏视为自己的左膀右臂,但刘氏却突然倒戈。利用芙蕖设计刘少宗名声扫地。
天子将书信燃尽,唤来福海,交代道:“将此事交给刘勇——”-
三日后,祭祖。
自从北征结束,刘飞被斩,刘氏甚少出慈宁宫。
辰时,天子穿上礼服,撑着龙辇来到慈宁宫。
刘氏一早梳洗好,冠衣在正殿等着天子。
魏景承甫一进殿,便看见刘氏一如当年的模样,坐在正殿的太师椅上,闻他进门,抬眸道:“你来了。”
“过来,扶哀家起身。”
天子只身进殿,看着面前的女子,踱步上前,“你还是一如位居中宫之时模样,丝毫未变。”
面容精致的女子发间已经掺杂进白发,总是面色不变,可岁月留下来的痕迹终究不能抹去。
“你倒是变了。”
“哀家真是后悔当年没对你下狠手,否则也不至于落得个这样凄惨的下场。”
魏景承抬眸,不置可否。
“走吧。”-
叶听晚和向定安被崔应雪带到一处别院里,四周有不少影卫看管,很难逃的出去。
一连多日,崔应雪日日都会给他带魏景承的书信,男人信中详细交代了他的日常,说很快接他回家。
可不知道怎么回事,叶听晚的心就是静不下来。
心中自责不已。
向定安的腿受了伤,不能活动,只能每天坐在轮椅上,而且他好像和崔应雪闹掰了,每每回来,两人必定要大吵一架。
今天向定安起来的格外的晚了,叶听晚起床后在院子里看魏景承的信,崔应雪不知道忙什么去了,一上午都没见他的人影,倒是那个叫五水的人看着他们。
快正午的时候,五水来院子里叫叶听晚,说向定安有事情找他。
结果五水将他带进了崔应雪的房间,甫一进门,他发现男人还在床上躺着,只穿了一件单衣,且脖子上大片的红痕,空气中甚至还弥漫着一股子说不上来的香味。
叶听晚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和向定安说话了,磕磕绊绊道:“……将军,你,你还好吧?”
向定安撑着床起来身,抬眸看了叶听晚一眼,拢了拢身上的里衣:“劳先生挂念。”
叶听晚还是第一次见向定安这样,以前在他面前,青年总是一副不可一世的少年模样,单纯浪漫。眼下面前的青年,一头乌发垂在肩头,清秀的面颊上甚至有些羞涩,看他一眼还觉得有些尴尬似的。
向定安:“先生见丑了,还要麻烦先生将门关上。”
叶听晚点了点头,回头将房间的门拴上:“好了。”
向定安“嗯”了一声,挪开了身子,搬着自己一条腿,看着是想要下床,但是却十分吃力,怎么都挪不动。
叶听晚只好硬着头上前:“将军,我帮你吧。”
向定安也不逞能,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