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脏东西拍走,再掏出兜里的酒精棉片,把手擦干净,拿出打火机,开始上香叩香烧纸。
面对着这句身体的母亲,项翛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能在叩拜的时候,在心里让她保佑现在不知所踪的原主,平安健康。
项翛年所能做的,只有多供奉一点纸钱。
“嘭!”
远处,第一个上好香的人家,放起了最后的除邪炮。
响亮的炮仗在空中爆开,向四周发射燃不掉的残渣。
听着脑袋上一声更比一声响的鞭炮声,项翛年加快了手上的动作,用捡来的树枝扒拉还在慢慢燃烧的黄纸堆,让它燃烧得更快一些。
燃烧的灰烬,顺着不知从哪来的风,吹过项翛年的发丝,沾在上面,似是标记,给予庇佑,最后还是随风,不舍离去。
确认剩下的灰里都没有火星子了,项翛年双手合十,进行最后的一次叩拜。
——————
“汪!”
项翛年不知道为什么,总是会吸引一些山里的住民。
比如,回程,下山的台阶上,拦在她面前的,这一条,看上去像是一条土狗的狗。
脏兮兮看不清原本毛色的身上,满是草渍,却是张着嘴拉着舌头,笑着对项翛年疯狂摇尾巴。
嗯……
项翛年试探往下走了几阶台阶,那狗狗虽然是,让路了,但是,然后呢,它跟在项翛年的身边,跟着她的脚步,一起往下走去。
一直跟到门口,还一直跟着她往外走,项翛年有点愁,突然的这一下,她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哟,这狗终于舍得出去了?”
僵持的阶段,还是在门口守门的大爷,看着这狗,酸溜溜地出声。
经过那大爷的口述,项翛年得知,这狗是半年前来这里的,大热天,还是大中午,出现的很突兀。
脏兮兮的,值班的大爷们,都以为是流浪狗,本来看它可怜想喂口饭吃的,谁知道这狗谁喂的都不吃。
后来发现它自己会打猎,不时还会帮忙抓老鼠,和老是钻洞破坏线路的兔子。
看家护院更是了不得,有些不道德的人,会在半夜里来偷一些,富裕人家供奉在坟前的金银珠宝啥的丧葬品。
它一旦发现,就会发出警报,几次下来,这边山头安静了不少,值班大爷的工作量也减轻了许多。
然后,这狗的名声,远近闻名,就有人动了想领养它的念头。
奈何,它一个都没有看上的。
还有想强带回去的,它聪明的,往山上一躲,谁都找不到。
就这样,人狗双方达成了一个互不干扰的友好邻里关系。
所以,它今天突然这么亲人的状态,委实让稀罕它想和它搞好关系的值班大爷,酸了。
半年前……
这时间让项翛年下意识多想,她自己也是半年前来到这里的,这下,她本就摇摆不定想带它回家的念头更是坚定。
想罢。
项翛年带着它往边上人少的地方走了两步,它一直亦步亦趋,仿佛就认准了项翛年。
她蹲下,对上狗狗乌溜溜黑漆漆的大眼睛,认真地问道:
“好狗狗,你愿意跟我回家吗?以后我养你。”
“汪!”
“我就当你答应啦!”
虽然她半年之后就会离开,但祂都愿意让她带只猫回去了,加个狗应该也是愿意的,怎么说,都是祂那边有错在先,这些小小的变动,祂应当也是可以接受的。
项翛年毫无负担的,给将来的祂,暗戳戳的,增加工作量。
就是有一个问题。
现在她该怎么带着这只狗狗回去,还得去趟宠物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