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绯并没有不满,听了项翛年还带着零食,她脚下虽然不是很方便,但也加快小碎步,走到项翛年的同一层台阶。
剩下几人虽然莫名,但也没说什么,只当项翛年头一次来,想快一点排上队参拜,他们往边上的垃圾桶里扔了暖宝宝的包装,衣摆都没来得及理一理,也跟上脚步。
只有最初动了点某些念头的埴之冢光邦,他落在最后,没有抬脚,反而抬头看着几阶楼梯外的项翛年,哪怕是在山林里,因为是神社,香火不断,又逢跨年,所以灯火格外明亮,视线也不受影响。
月光和灯光下,埴之冢光邦清晰地看到了,项翛年哪怕围了厚厚的围巾,也掩饰不住的泛红的耳朵。
“呵。”他勾着嘴角,从喉间溢出一声轻笑,脸上是得逞的欢愉。
“光邦?”铦之冢崇奇怪埴之冢光邦怎么不走了,回头问道。
“来了。”埴之冢光邦收敛脸上的得意,抬脚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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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我一个华国人,拜霓虹的神社不太好吧。”快到排到他们摇铃了,项翛年突然间意识到这个问题。
“嗯?有什么不能摇的,过新年走个形式而已,你就当体验一下这边的民俗。”常陆院光数着前面还有几个人,随口回了一句。
项翛年:“……”
“怎么?”常陆院光说了话,没有听到项翛年答话,他回头,就看到项翛年带着奇怪的眼神盯着他,他头往后撤了一点,问她道。
“不,你说的很有道理。”
不,就是觉得你难得说了句人话。
项翛年收回视线,转而看向前方不远处挂着的大.麻绳和绑着的大铃铛,摸了摸兜里的霓虹铜板,估摸着待会儿要投多少香火钱,才能让这边的神明给自己家那边的财神爷送个快递。
但自己这么点铜板,应该请不动这边的。
诶。
过年放假还是得回去一趟,原主家在杭安城,市中心有片大湖,湖边的山上正巧有个庙,项翛年决定学校放寒假的时候去拜拜。
也不求多,项翛年就想这两年安安稳稳的。
等她成年,就自立门户,大学最好能考回去,她想回国。
作为一名华国人,项翛年还是想落叶归根的。
到时候,项翛年能自己做主了,也不用再受原主监护人的剥削。
成年后,她还有攒了几年的分红,回国就不愁学费了,钱多的话她还可以买房等着收租,再不济,那边有原主生母留下的房子。
她总是会有独属于自己的房子,有自己的一片天。
多自在啊,想想就美滋滋。
不过,在那之前,也得给原主报个仇,不然她多憋屈啊。
这事现在还不好办。
想到这儿,项翛年眼神中闪过几缕冷然,在周遭洁白的灯光下,竟反射出摄人的蓝光。
“到我们了。”
须王环迫不及待抢到了中心位,那双爪子麻利地搭上垂在中央的大.麻绳,用期待的眼神望着众人,表达的意思明明白白:他想摇铃。
然而,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常陆院光:“诶,殿下,你不让让年年吗?让她体验一下我们这边的新年习俗?”
已经双手合十,准备好听铃声就投香火铜板,已经在心中默念了一遍待会儿所求之事的项翛年,一脸懵:“……”
什么玩意儿?
关我什么事?
但须王环听了常陆院光的话,低下头对上项翛年望过来有些惊讶的视线,他若有所思,一手搭着大.麻绳,一手托着自己的下巴,沉思,过了一会儿,他闪着亮晶晶的眸子,自认为想到个好主意,试探道:
“那我们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