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问他走不走,而是在问这个嘴上说着有事,结果单独闯来项翛年家的狐狸,打算怎么和春绯他们解释。
还有多出来的蛋糕。
他们,可没有把别人拒绝的礼物,转头就送给其他人的习惯。
不管是对拒绝的一方,还是第二次赠送的一方,都太失礼了。
“……一起走吧。”听懂了常陆院馨潜意思的凤镜夜,拎上了被项翛年拒绝的蛋糕,起身往外走。
“那我们先走了,年年,你好好休息,不用送了。”
常陆院馨向项翛年提出告辞,大概是因为凤镜夜在前面离开得爽快,他也不拖泥带水,几步间,就走到了凤镜夜打开的门口。
走出去前,常陆院馨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在玄关处顿了一瞬,而后转身,郑重向项翛年挥了挥手道别,这才走出去并带上了门。
“咔哒。”
门被关上,屋子里只剩下一片宁静。
而项翛年,在常陆院馨挥手的时候,注意到了他手指上,被针划破的伤痕,她的手不由自主地摸上了自己睡衣的肚子上方,手底下是一片平整的刺绣。
但仔细一看,就会发现有些针脚并不怎么细密。
妥妥的初学者手工痕迹。
这个,是常陆院馨他亲手缝的!?
这是,把自己当女儿养了?
项翛年嘴角一抽,被自己脑子里的想法恶寒到,她把自己埋进被窝。
但躺下去调整姿势的时候,腰上又有一点膈,项翛年用手去摸,摸到了一张有些硬实的小卡片,掏出来一看。
是张贺卡,上面是常陆院馨的字迹,贺卡上,简短地写着生日祝福。
没有邀功,也没有高高在上的施舍,有的,是最朴实的祝语。
项翛年摩挲着这张贺卡,眼眶湿润,鼻尖酸涩,这是她第一次收到别人送的贺卡。
她不舍得扔掉。
项翛年左顾右盼,想找一个盒子,珍重的放起来,但最后,只能把它夹进了自己新买的日记本的扉页封面里。
她揉了揉身上触感柔软舒适的睡衣,躺进暖暖的被窝,嗅着满房间柠檬草的香气,安心也安稳睡去。
楼底下。
凤镜夜让司机接过他手里没有送出去的白天鹅蛋糕,放进车载冰箱,然后让司机把里面另一个常规蛋糕拿出来。
后面这个,才是凤镜夜要拿去春绯家当做伴手礼的蛋糕。
“……不愧是你,镜夜前辈,还做了两手准备啊。”双手抱在脑后的常陆院馨,没看成好戏,也没所谓,径直往前走去,没再管凤镜夜。
凤镜夜推了推眼镜,瞥了一眼常陆院馨,也一起往春绯家的方向走去,嘴里状似无意但实则暗含争强好胜道:“这不是应该的?”
想看我好戏,没门。
哼。
但是,今天的确是他激进了。
回想刚才他像个毛头小子一样,情不自禁往项翛年身上凑的场景,凤镜夜恨不得给自己一个巴掌。
没办法,之前他让人去查项翛年的事,底下的人交上来的报告。
“在华国那边的情况还查不到,那里的防控太严了,我们的人还摸不到档案库,但是少爷您放心,霓虹这边的情况,都在这上面了。”
“项小姐小学刚毕业的时候,就被接到霓虹了,据说是母亲事故身亡了,父亲的情况不知道……”
“项小姐的姨妈一家,都把项小姐当奴役使唤……”
“项小姐在那家里,过的不是很好,听邻居说饭都不给吃的……”
“……”
那是凤镜夜头一次听报告,听得那么艰涩,也是头一次,觉得报告的文字,是那般的晦涩难懂,又尖利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