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匕首冲过去,一手便扼住了秦潇的喉咙,秦潇挣扎着去掰他的手,谢昕不为所动,在他肩上先戳一刀,道:“忘了说,我自小就习武,我父亲,是前兵部侍郎文泽瑞。我叫文昕,也叫范霁。”
匕首拔出,秦潇吃痛地白了脸,谢昕对准他的腹部连捅几刀,将秦潇的挣扎阻断下来。
孩子还在哭着,秦潇仅存的意识便是护住这唯一的血脉。谢昕松了手,冷眼看着他喘着粗气挡住孩子。
“求你……”秦潇去拽他的衣角,几乎要磕头求他,“不要杀我的孩子,他……他已经够可怜的了。”
他才说完,外间的殿门好似被谁打开了,声音就此传来,“圣上,臣听见太子殿下一直在哭,殿下没事吧?”
秦潇认出这是屈十九的声音,顶着被谢昕一刀毙命的风险用力喊道:“有刺客!”
屈十九听着这声喊,在原地愣了一息的工夫,上赶着来内室一看,顿时吓得魂飞魄散。
“圣上!”他喊着,又注意到了秦潇身旁的人,愈发吓得面无血色,“谢……谢常侍……”
“快去叫人!”秦潇赶紧抱住了谢昕的腿,催着屈十九道:“去!去叫阿绩!快点!”
屈十九慌不迭就跑了,一路大喊着求救。谢昕一怒踹开秦潇,没有了继续停留的时间。他对这里了如指掌,没有选择从殿前门离开,而是起了后室的窗子翻身出去。屈十九的叫喊惊动了宫苑里各处的巡守,羽林军应声而来,谢昕在各处的宫墙下穿梭,在途径一个道口时,被里面突然出来的一双手带了进去。
天子遇刺震动了整个宫苑,但没有一个人看清谢昕走过的路。他抬头一打量,发现这里原来是供僧人们诵经的省佛堂。谢昕转身,看着这个刚刚搭了他一把手的老内臣,道:“我以为宋伯已经回乡养老了。”
宋仲孝摇头,“三公子,最了解你的,还是先帝啊。”
谢昕每次只要想到秦祯就会觉得肺腑生痛,宋仲孝忍不住劝道:“范相的案子早就平了,三公子,人生短短数十载,你就放下吧。先帝将你留在身边这么多年,就是不想你再次涉险,他多懂你啊,留着我在这宫里守着,就是要再拉你一把。”
“可我的事情还没有做完。”谢昕固执地避开脸去,回首过去的种种见闻,只觉得惨不忍睹。
宋仲孝道:“我跟了先帝四十余年,比谁都清楚他对你的情意。当日他送你离开,也是不想让你卷入其中,你若执意如此,他在九泉之下如何心安呐!”
谢昕有着片刻的晃神,像是在这番话中看到了自己与秦祯安逸和谐的过往。
宋仲孝趁机又道:“先帝当年登基,不知死伤了多少,牵连其中的世家数不胜数。三公子,人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