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他说什么了?是不是催着咱们替他卖实矿?”
“这个只是一句概之提了一嘴,他倒是问我,该怎么处理矿工起义这事。”赵瑾把信扔进火盆, 望向了一旁的地图。
韩遥想也不想便说:“这还能怎么处理?只要他吃一天官饷, 就得替朝廷干一天的活。难道他还想帮这些矿工不成?”
赵瑾道:“想做好官难, 想做个体恤百姓又两袖清风的好官更难。不过这场起义一来, 倒是让我有了点别的想法。”
韩遥问:“什么想法?”
赵瑾道:“借一场东风。”
韩遥没转过弯明白她的意思,赵瑾也没多解释,对他道:“孜定口若是久攻不下, 周茗多半要更改其他路线。你去传个话,元中要看紧了。”
“是!”韩遥领命就去了,赵瑾又茫然地盯着地图发了片刻的呆, 忽然注意到帐外好似是卲广的剪影。
“卲广。”她喊了一声,待人进来后问道:“有事吗?怎么一直在外面不进来?”
“是有件事……”卲广低着头不敢看她, 说话的声音比之平常也小了许多。
赵瑾道:“有事就说,这么婆婆妈妈的做什么?”
卲广心里一横,索性耿着嗓子说了:“咱们的人从宁远回来了,侯爷,鞑合的和亲队伍里没有公主。”
赵瑾只觉得自己的脑中嗡然一响,好似什么都听不到了。
好久之后,她才回过点神,又问:“你再说一遍?”
卲广道:“我们的人乔装之后混进了鞑合队伍入住的驿馆里,本想先打听打听公主的情况,可谁知公主并不在队伍里。侯爷,这定然是邑京放出来的假消息,为的就是让咱们公然去劫鞑合的队伍,好让咱们与鞑合结仇,再添一层堵。那些随行的嫁妆,全都是幌子。”
“幌子。”赵瑾喃喃自念,心中忽然惨淡如死灰。
卲广猜问:“公主会不会还被关在宫里?又难道说……”他不敢再往下说出那最坏的猜测,悄悄看了赵瑾一眼后,马上改口,“公主一定没事,侯爷,你……”
赵瑾不等他说完就冲了出去,她上了马,毫无目的地奔骋出去,在呼啸的寒风中跑出了一身的汗。
卲广的猜测不是没有可能,又或者说赐死秦惜珩这个违抗他们意愿的背叛者才是秦潇惯常的手段。
赵瑾想到这里,将缰绳紧紧地一拽。马刹蹄不及,在地面上划下了一道长长的蹄印,震得她险些从马背上摔下。
风里掺杂着刺骨的雾气肆意刮来,马也踏步着蹄子来回走动,被风吹得睁不开眼。赵瑾在马背上冻得浑身僵硬,跌跌撞撞若行尸走肉,甚至不知道是怎么回了侯府。
“瑾哥!”范芮大声地叫她,伸手才触及到她的手背,就被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