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公主以后不必给臣送补食了。臣知道公主是因为猎场的事才这样,但是公主,你不用放在心上,臣也是为了自己的私心。臣若是奉主不周,圣上会盛怒。臣现在挺好的,补品补药都不需要,公主的好意,臣心领了。”
秦惜珩平静地看着她,并不见恼,而是摇头道:“不是。”
赵瑾摸不透她的意思,问道:“不是什么?”
秦惜珩却没有解释,只是问:“我对你好一些,你不愿意?”
赵瑾愣住,一时之间反而无话可说。
秦惜珩道:“你放心,给你送补食的都是我的心腹,王嬷嬷是我的乳娘,他们不会对外透露任何事情。外面的人不知道我对你好,母后和太子哥哥也不知道。”
赵瑾无奈,只好实话实说:“臣吃不惯这些,公主以后不必派人送了。”
秦惜珩毫不罢休又问:“那你有什么想吃的想要的,直接跟我说就好。”
赵瑾一心记挂着受傅玄柄所连累的傅家,更担心傅玄化的生死,可案子现在正在三司会审,她即便是再着急,也无法开口。
“没有了。”她垂着眼帘,将话咽了回去,“公主不用多心,臣真的没什么想要的。”
“好。”秦惜珩见她态度坚决,也不勉强。
两人静静地默处片刻,各藏心思。
自打狩猎结束回到公主府后,赵瑾就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加之秦惜珩日日都来含章院,她不便出门,对外面的消息一概不知,几乎与世隔绝。
韩遥区区一介护卫,无法打听傅家的消息,而她去不了揽芳楼,见不到沈盏,也问不了案子的进展。
“公主,”赵瑾压抑不住自己的担心,于是拐弯抹角地问:“纯阳大长公主怎么样了?”
提到纯阳大长公主,秦惜珩便是轻轻地叹气,“姑奶奶听到消息后就晕了过去,后来虽然醒了,却说不出话了,直到现在还是卧床不起。父皇听说后,命人将她老人家接到宫里去了,我去看过一次,当真是可怜。”
赵瑾马上又问:“傅家的其他人呢?全下狱了吗?”
秦惜珩“嗯”了一声,“傅玄柄虽然已经死了,但这场叛乱还是需要三司会审,等卷宗呈到御前,该如何处决,也就该出来了。”
她虽然没说具体该如何处决,但赵瑾心里多少有数。
秦惜珩看她双眉微蹙,眼中的担忧更是藏掩不住,忽然想到不久前的某一夜,赵瑾一个人在院中舞剑落泪。她此时再回忆那一天,骤然想起来那日正是傅玄化与崔氏五姑娘崔心荷的婚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