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笑:“今儿本来是场男女相看的赏花宴,窈窕淑女,君子好逑。赏花吟诗,亦是乐事。陛下一来,将她们的魂都勾走, 倒叫我们都黯然失色了。”
“有几位公家小姐瞻仰陛下威仪,也想为陛下敬杯酒, 叩谢圣恩, 不知陛下准许吗?”
顾盼生离开的动作一顿, 他捏紧酒杯:“男女相看?”
林沉玉忽然感觉背后一寒,低头喝闷酒, 不说话。
春姨得知林沉玉在男宾这里,不放心赶来了,得了内宦允许上前, 笑眯眯磕头行礼:“草民见过陛下。”
顾盼生道:“原是海外侯的亲眷,今儿带着海外侯, 也是来相看亲事的吗?”
林沉玉有些汗流浃背了。
春姨捂嘴笑:“哎呀,正是这个意思呢。原来陛下不知道的吗?我们小侯爷家世清白, 武功高强, 择婿自然要择好的。”
林沉玉似乎是被人掐了一般,闷哼一声, 头往前一倾,差点没稳住身子。
春姨笑:“你看, 小侯爷都为自己婚事担心吧。陛下若是有人选,不妨为小侯爷举荐一二?”
林沉玉:……
别说了,再说手要被捏断了……
她只感觉手抽抽的疼,小兔崽子那么用力攥她干什么?
她冷眼看他,偏生他又不看她。
一边在衣袖底下,恶狠狠攥着她的手;一边又疏离的很,和春姨谈笑,好不和乐。
顾盼生饶有兴致的看向春姨:“怎么说,林家看上了哪位青年才俊,朕也好照拂一二呀。”
春姨笑的合不拢嘴:“多谢陛下了,哎呀小侯爷你有看上谁吗?”
林沉玉猛的抽手,起身,一气呵成:
“不劳烦陛下了,臣退了。”
春姨在后面气的直抽气,没想到林沉玉胆子这么大,连礼都不行,招呼不打就从皇上身边走了。
真真还是那个肆意的海外侯啊,不过看陛下似乎没有怪罪她的意思,那倒好。
她忽注意到陛下的衣裳,白衣玉簪,朴素干净,和林沉玉有七八分相似。
她眨眨眼:“原来陛下也喜欢这幅打扮呀。”
“也许吧。”
顾盼生借口龙体欠佳,悠悠然起身,摆驾离开了。
*
林沉玉一个人离开了宴客堂,走在花园里,繁华锦绣,又是日暮昏黄,湖色花色光色,绚烂一片,实在看不清方向。
她迷茫的拨着花枝,往外走去。
可还没走两步,忽然被人从背后捂住口鼻,狠狠的攥住双手,倒扣在桃花树上,她正要打人,闻见那人身上熟悉的龙涎香,住了手。
他按住她,她抵住他。
她哼一声:“做什么?大庭广众之下发疯?”
“都是师父逼我的。我等了好久,指望你在人前对我说句话,我忍的好痛苦,想的快发狂……可你连看都不看我。难道我们的关系,就那么见不得人吗?”
“人前我见不得人,可人后你总得补偿补偿徒儿!”
他委屈的眼睛都红了,哪里还有刚才装模作样的疏离模样?强硬的掰开她抵住自己胸膛的手,整个人覆上去,几乎是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