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了,无论男女,在萧匪石眼里都只有一个用处:垫脚石。
唯一一个人是例外的,那就是林沉玉。
他也想看看,这到底是个什么人。
凑近后发现,她果然是个很特殊的人,身上有一种别的世袭贵族都没有的气质,清冽又迷人,就和他手中的杯花酒一样。
入口只觉得清冽,下喉才能品出芬芳,后劲绵长,一直热到心里。
燕洄饮尽了杯中酒,看向林沉玉侧脸的目光不由得有些放空。
忽的,他听见一声尖叫,当即拔了刀,眼神凌厉:“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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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口一个乞丐打扮的少年,一瘸一拐的跑了进来,扑通一声跪在门口,他浑身泥巴,额头已经磕出了血,混着泥污滴在青石板的地面上,越发触目惊心。哭的泣不成声:
“大老爷们!求求你们给口饭吃吧!”
“什么叫花子!怎么跑进来的!”几位富商看见这少爷,面色不虞,喊人要赶走他。
守在门口的护院匆匆赶来,一脚踢向少年,少年被踢的仰倒,虚弱的躺在地上,哇的一声吐出来一口“鲜血”。
护院把他拎起来,他又死死的抱着护院的腿,拼命的把泥巴擦在他身上,哭的肝肠寸断:
“求求你们!大老爷们!我要饿死了!给我口饭吃吧!”
护院崩溃的看着自己被泥巴染污的新裤子,旁边有人拼命踢那个乞丐,乞丐却只顾着死死抱住护院,一动不动,一边哭诉着自己的悲惨遭遇:
“我从延平来,已经三天三夜没吃没喝了大人们!我的爹淹死在了水里,我的娘饿死在了路上!我三岁的妹妹没有奶吃,就在刚才活生生饿死了!我好不容易流浪到了晋安,求求你们赏我一口吃的吧,求求你们了!”
乞丐哭的甚至是可怜,他红着眼,露出水汪汪的眼里看着大家,嘴里说的一家四口的悲惨遭遇,实在是催人泪下。
“慢着。”
林沉玉站了出来,拦住了护院打人的手,她眼里似乎有泪光,看向燕洄:“燕兄弟啊,你看那人好生可怜,上天有好生之德,不若我们赏他点饭菜去吧。”
燕洄嘴角一抽,不知道林沉玉葫芦里卖什么药,可还是答应了:“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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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少年吃完了,一瘸一拐的走了。
林沉玉却一直愁眉不展,唉声叹气起来,那些个富商本想找她敬酒,看见她忧愁模样,面面相觑:“侯爷怎么了?这么伤心的模样。”
林沉玉叹口气,负手而立,站在窗前,抬头看月,眼里有盈盈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