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他不在了,舒服的多吃了一碗粥。
如今延平府的人忙着呢, 小青带着女眷们四处煮粥, 王公子负责看着城门,海东青去沿河捞人了, 衡山派四个人也分成了两波,叶蓁蓁和牧归去继续疏散灾民——是叶掌门有意安排的, 他自己带着钱为去看护受病的灾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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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林沉玉谈妥的粮价,他们的粮食还能撑四五日,当务之急,依旧是疾病的问题。
病人实在是太多了,几乎十个人里面就有一个得了四大病的,整个城的医馆都被征用过来,也是一粟沧海。
暴发火眼,疫斑热,霍乱,寒光疟,每一项单单拎出来都是与瘟疫一样让人谈之色变的大病,更何况灾后这些病肆虐在一处。被隔离出来的病患们都在城东门十里地外集中着,单独起的锅灶。
吃了饭,钱为推着叶维桢的四轮车就带着他出发了。到了地,叶维桢很快有事去,钱为在旁边搬药材。
一个大夫匆匆赶过来,他衣服上溅了一道血,面色惨白,喘着气道:“不好了!”
“怎么了?”
“西边第二排那里,有一个得了暴发火眼的孕妇,已经临盆了,可稳婆们都在正常的灾民营那边,离我们这里十里地,刚刚说好的让大夫接生,可眼看生了,她临时又反悔不要我们进去!”
钱为抬头,隐隐约约的听见一阵撕心裂肺的喊叫,他忙叫钱为带着他赶过去,还没到门口就闻见一股子血腥气冲天,有妇人撕心裂肺的声音:
“不要男的!不要男的进来!”
“可是这里是疫病区,现在没有稳婆只有大夫,我们不是没有接生过的夫人,您放心好了!”有大夫在旁边耐心劝导。
“不要!不要进来!”
那人死活就是不依,耳听得那哀嚎声一波高过一波,大家都束手无策,有人想要硬闯进去,可一进去那妇人就神情激动的要起来,吓的大家赶紧走了。
“怎么办?”
钱为打个哈欠,搬着药路过:“笨!你们带个假发穿个女人衣服不就得了,掐着嗓子和她说话,进去呗。”
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摇摇头。
“我不行,我有胡子。”
“我也不行,我五大三粗的怎么装?”
最后,大家一齐看向细皮嫩肉的钱为,他生的白嫩,水汪汪的大眼睛,腮粉唇红,本身就和年画娃娃似的,人群里就他最眨眼。
钱为似乎意识到了什么,还没来得及反抗,就被人拎着戏班子薅来的假发,给戴到了头上去。还有戏服也给他套上了。
钱为瞪大眼睛:“我……”我什么都不会啊!
“你可是叶掌门的得意门生!叶掌门医术高明!你是他爱徒你一定可以的!”
“我不可以啊!”他只是个衡山派的混子啊!
“来不及了!再不帮一把时间久了怕要难产了!”
钱为被一脚踹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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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娘……”
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