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在海边,西行过了泉州府漳州府就到了汀州府,出了汀州就不是福建行都司管辖的地带了,他们可以沿着会昌再往上走。
徐同几乎是喘着气说完的,语气又急又燥,林沉玉给他倒了杯水,有些意外:
“现在就走吗?”
“是,不到两三日就能送您出汀州府。”
她看看窗外,雨依旧没有停的迹象,她和林浮光对了个眼神,又看看衡山派的各位:“要现在就离开吗?”
“一切听侯爷安排。”
她又问顾盼生和哥哥,两个人也都点点头。
她正要答应,就听见海东青气冲冲跑下来道:“等等等等,你怎么不问我乐不乐意?说好了各奔东西呢!怎么不管我?”
林沉玉不理他,笑着对徐同说:“你瞧这人,像不像官府悬赏的那个谁谁谁……”
“我走我走,跟你走就是了!”海东青狼狈扭头转身,心里暗骂林沉玉奸诈恶毒。
既然大家都没有了意见,林沉玉就看向徐同,莞尔一笑:“那就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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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了马车,越发能感觉到雨势的凶猛了,衡山派师徒一车,林沉玉一行一车,唯有海东青死活不肯跟她在一起,要了个斗笠遮住脸,坐在马车边沿上,驾马。
徐同看着这个年轻人,有些诧异,他穿着鸳鸯战袄都嫌冷,这人居然上半身不着寸缕,古铜色的肌肤上鞭痕纵横,饱满又有力。
他感慨了一句:“年轻就是好啊,敢问小兄弟你是侯爷什么人啊?”
“侯爷得意的家院护卫,看好了,咱可是侯爷最倚重的人。”海东青打死都不想说他现在是林沉玉的下马奴,索性给自己贴金。
“那是那是,年少有为,身子真硬朗。我记得有一个海盗也不喜欢穿衣裳,看着告示上那个大膀子就伤风败俗。可小兄弟不一样,这肌骨强健,看着只让人觉得赏心悦目,奇筋异骨啊。”
海东青哈哈大笑:“那是那是。”
徐同哈哈大笑,夹紧马腹。
这雨几乎下了一路,海东青是沿海的人,他皱了眉:“我听说去年冬日闽江那儿积雪特别深,可海边倒也暖和,怎么如今又下雨起来,变得这么冷?”
“哪里知道呢?”徐同似乎不愿意聊这些,笑着打了哈哈。
林沉玉在车里听见他们聊天,心里微微一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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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一路颠簸,几乎是到了驿站就换马,来回折腾,徐同是真的急性子,夜里也在赶路,只辛苦大家在车里眯眯眼。
雨一直伴随着他们,直到第三日晌午才有些停,天上依旧是阴云密布,似乎在酝酿着更大的风暴。
他们已经进入了汀州府境内,徐同在新泉隘的驿站停了下来,打算拿些干粮继续上路。
林沉玉实在觉得困倦非常,她总感觉去年玉交枝给她下的软骨散药力还在,总是会昏沉疲倦,她下了马车,打算透透气。
衡山派一行人也下来了。
钱为打个哈欠,往附近山林一瞧,吓的啊一声大叫出来:“鸟!死鸟!我的妈呀!”经历了出海归海后,他现在精神极度紧张,看见什么东西就大惊小怪。反倒是叶蓁蓁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