窒息感逼得节节败退,终究仓惶溃败,他微扬起脖颈,想从缝隙中汲取些许空气。
对方的动作甚至有些急促,在他的口中摩`擦游移,像是另一种形式的侵城掠地。他紧紧环住对方身体,略显狼狈地回应着。
他之前从没想过,只需一个吻便能让他溃不成军。
与此同时,对方的指尖在腰`间游移,感受到他紧绷的腰`线,随即长指钩住腰带边缘,倏地一拉。
暴殄天物一般,繁杂好看的腰带绳结散作了一团,长衣也因此变得松散,堪堪搭在身上,边缘皱出令人遐想联翩的握痕。
就在他濒临窒息边缘之时,楚问终于肯放过他,抬起身。他剧烈地呼吸着,意识尚且混沌。
楚问忽然问:“现在明白了吗。”
明白什么?
他怔愣片刻,随即才想起刚刚两人尚未完成的交谈。他双眸空白了片刻,随即倏然睁大,极其短促地吸了一口气。
——他终于明白第一次见面时,自己的破绽出在何处。
第 63 章
第63章
清衍宗弟子在刚入门之时, 有长老专门来教习诗书礼仪,包括日常的服饰穿戴、仪表整理,都有所规训。然而宿回渊刚入门派之时并非清衍宗弟子, 暂住在楚问居室旁边,言行举止较寻常弟子来说都更为随性。
年少之时他体弱多病, 身体极度瘦弱,寻常衣裳对他来说过于宽大, 他便随意找来绳结, 在自己的身上.环过一周, 当作腰带。
后来楚问见了,淡声评价道:“不成体统。”
楚问作为门派内大弟子,常带内门弟子下山游历,游历期间弟子们起居行动都在一起, 没什么单独的时间, 因此偶有下山的弟子想去集市买些酒食,也只能趁着凌晨夜半偷偷前往。
楚问从不去集市上凑热闹,他觉得人群聒噪得很,况且清衍宗上的粗茶淡饭与集市上的酒肉也并无两样。
但那次他下山游历回来之时, 却破天荒地带回了一件东西——一条形制简单的青色腰带。
弟子们虽觉新奇, 但也并未多想, 只当是大师兄素色腰带用惯了,想尝试些其他的形制。
却不想数日过去了, 楚问腰间依旧是一如既往的素色腰带,而那条青色腰带竟戴在了楚问捡回来的小孩身上。
楚问并未直接将腰带送给宿回渊, 而是趁着对方熟睡之时放在了那人的桌案之上。
结果第二天一早天还没亮, 宿回渊就风风火火地跑到他房中,手中举着那条青色腰带, 开心道:“楚问,这是你送我的吗。”
楚问正坐在桌案面前抄写经书,并未抬头,闻言间笔尖微滞,在整页工整隽秀的字体间晕上了一道极为不和谐的深重墨痕。
片刻后,他将笔压在一边,将那张宣纸扔到一旁,重新拿起一张继续写起来。
宿回渊将腰带囫囵环在身上,却又忽然记起来楚问说过清衍宗的腰带有特定的系法。他看着那条清秀好看的腰带,若自己仍然像从前那般随心所欲,未免有些暴殄天物。
他便凑到楚问身边坐下来,恰巧看到对方扔在一旁的宣纸,伸手就要打开看,却被对方单手按住了。
“写错了一个字。”楚问淡声解释道。
宿回渊“啧”了一声,却并未继续追究,他向来对这些经文书画不感兴趣,也完全无法理解为何写错一字便要重抄一遍。
他坐在楚问身边,微低头便能看见对方腰带末端的绳结,简洁好看,他凑近了去看腰带细节,额头都要堪堪贴到对方腰间,并未注意对方的身体微紧,执笔的手悬在半空中,迟迟未落。
宿回渊对着那绳结试了几次,却都相差甚远,最后终于尝试伸手,想去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