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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知道它是什么样子。”楚帜大笑,“或许,他们并非没见过神丹,只是他们并不知道所见之物就是神丹罢了。”

此言倒是非虚。

无人见过神丹真正的样子,也未必真是个圆圆的丹丸,是个杯盏、花土、甚至是烈酒都说不准。

“所以那神丹究竟是什么东西。”华向奕问,“你又将如何服下,会不会出问题?”

“神丹本身没什么问题,只是……”楚帜的声音逐渐变小,随后冷然道,“只是必须要杀人。”

寒月映得他眸色冷厉,酒意都散了大半。

华向奕目光一凛道:“不可,纵使那神丹是世间再珍奇之物,也不可滥杀无辜。得道飞升第一条便是不能妄开杀戒。”

楚帜的笑意逐渐淡去,站起身,“你以为那些所谓的天下苍生道义只有你懂吗?谁不想当好人,可又有谁在神丹的诱惑面前能够无动于衷。”

华向奕整个人彻底愣住,不敢相信地看向相识多年的友人,他们曾无数次对坐长谈,他却头一次发现对方竟如此陌生。

他们曾说好一同救弱济贫,一同抚养那些无家可归的孩子们在两处门派长大。

可如今,竟似乎全成了他一个人的念想。

“我绝不同意,但你若执意如此……”华向奕颤声道,“我宁愿你我从未相见。”

楚帜背对着他,想要开口,却什么都说不出。

天下、道义、修为,世间又安得双全法。

终究默不作声,并无挽留。

良久的沉默,月色凄凉。

山顶晚宴已凉,盛满烈酒的玉盏坠地,迸出脆响,瞬间四分五裂。

华向奕当晚便连夜离开清衍宗,从此两人再未相见,直到一年后听说楚帜去世的消息。

华向奕很少回忆当初的往事,甚至不准周围人提起楚帜这个人,楚帜对他来说已经仿若上辈子的梦境。

那是一个很久之前,曾经志同道合、亲密无间的人。

但如今既然是楚问亲自来问,便也算是破例。

“这就是当时的真相。”他轻叹了口气,“我当时当真以为你师尊会得道飞升,却没想到落得如今这个下场。”

宿回渊坐在楚问身后,并看不见对方神色,却只觉那孤寂背影骤然苍凉,凛然如刀,仿佛已经在华山雪中独自行走了很久。

“前辈讲的这些,我竟全然不知。”楚问轻声道,“我并不知晓师尊的死与神丹有关,也从未听闻神丹在清衍宗内。”

“不知道倒也寻常。”华向奕叹了口气,“一日为师,终身为父,他不忍将这些告诉你,并不奇怪。此事我只知晓这些,再多的也爱莫能助。对了,你之前说来找我所为两件事情,另一件又是什么。”

楚问垂眸,并未作答。

宿回渊替他开口道:“华山脚下有弟子以修为做交易,不知前辈是否有所耳闻。”

华向奕微眯起眼睛,低声道:“此话怎讲。”

“路上不小心顺便捡了个账本,附近除了华山医修并无其他门派,想必其中记录在册的修为都是华山派弟子吧。”

华向奕伸出手,“账本可否借我一看。”

“现在恐怕不太方便。”宿回渊说,“若是前辈能指点一二,等我们查明真相,自会将其交予前辈。”

华向奕冷然看了他一眼,轻哼一声道:“我门派事务,还轮不着你这个外人来插手。”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多听听总没坏处。”宿回渊一边淡笑着,另一只手翻开手中的账本。

华向奕瞳孔微缩。

“比如这个……叫做陈晓的医修,大概是华山门派的吧。”宿回渊叹息道,“啧啧啧,这么多年的修为说没就没了,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