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真是喝酒不要命,一杯杯地往里灌,只为拿那一小时三百块的应酬费。
明明是很缺钱的,却在徐明恒提出要用四十万买下她手里的画时,她又不肯。
昨晚却又拜托助理将画带给他。
真是矛盾的一个人。
见她再一次开机重启,而ipad还是没有任何反应,周云川适时出声:“排到我们的号码了。”
听到他的声音,梁招月抬头,看了他一会,才匆忙收了ipad起身,说:“不好意思,我不知道你到了。”
他没在意,问:“证件带了?”
她点点头:“都带了。”
说着,她就要和他走,周云川却止步不前。
她不解:“怎么了吗?”
他不由看她,默了数秒,说:“你还有后悔的机会。”
梁招月却是摇头:“落子无悔。我想得很清楚。”
闻言,周云川眼眸微眯,觉得实在有趣。
从前每一次交易谈判,犹豫的向来是对方,他从来都是落子无悔的那个。
这还是第一次,在一场他算好无误的谈判里,他成了犹豫的那方,而果断坚决的那一方却是处在弱势的梁招月。
想到这里,他略微感到一种无奈,有种命运颠倒的倾覆感。
不过这种感觉却也一时新鲜,他没怎么在意。
左右一场简单至极的暂时交易,掌控权总归是在他手里。
他看了眼梁招月,迈步朝服务台走去。
须臾,身后传来一阵轻轻的脚步声。
余光里,在他斜后方的位置,梁招月低头,亦步亦趋地跟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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