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又气又怨,再刺激一下,别出什么事。
徐策冰凉的指尖轻轻抚摸着她的眼睛,睫毛上的泪珠在火光中别样的明亮。
楼凝很反感他的触碰,别开脸,“疼?你这天下最丑的男人除了会强迫别人还有什么能耐?以为自己威武生猛?不过就是个没用的,三两下了事,你有五下吗?是平日太过放纵自己所以废了?无妨,我就当被年老的野狗咬了一口。”
生于琼宫玉阙的贵女,气急败坏时也能这样口不择言,什么虎狼之词都往外冒,羞得满脸通红也不甘示弱分毫,字字句句犹如利刃,往徐策的心窝里扎。
这位威如雷霆,作战时无畏骁勇的硬汉,何曾想过自己有一日会因为床笫之事,被个小姑娘如此嫌弃。
徐策脸色铁青,极漂亮的墨瞳渐渐冷如冰封,在烛光下像是蒙了层雾,深沉不见一丝光彩。
楼凝看不见他竭力按住的怒意,还在继续说:“听说中山王年近三十尚未娶妻,只怕不仅仅是因为貌丑?您应该去反思一下自己,究竟除了样貌不尽人意外还有什么见不得光的隐疾。男人,可丑,可平庸,却不能不行。”
女孩宣泄完心中的怨气,下巴抬高,向他示威。
回应她的是‘砰——’一声。
徐策夺门而去。
他真巴不得自己是聋了,省得听她那番理直气壮的胡言乱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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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浓郁,宫墙楼宇巍峨高耸,晚间的喜庆早已不复存在,
徐策身上还披着少陵那件红色喜服,艳丽的色彩分外耀眼,颀长的身子站在檐下,伫立笔直。他看着无边夜色,沉默半晌,忽地开口:“你想死,我可以给个痛快。”
嬉皮笑脸的沈琮砚立马从立柱后走出来,搓了搓手,贱兮兮的问:“大哥,我刚听到嫂子在哭,你们吵架了?还是……你重振男人雄风,把她弄哭了?”
徐策淡淡的瞥他一眼,沿着长廊慢慢前行:“他还是不肯签?”
“签不签也就为了给他手下的信臣看,让他们甘愿归顺罢了,既然落到我们手中,慢慢磨就是。”沈琮砚现在的对少陵签不签降书没多大兴趣,再硬的骨头也沦为了阶下囚,到时候施以酷刑,看他还能能耐几天。
他更感兴趣的是徐策和楼凝之间的点滴。
“大哥,小嫂子是不是特别漂亮?怎么样,这嫩草吃在嘴里滋味如何?”沈某人笑得下.流。
他样貌还算英俊,剑眉星目,二十出头的年纪,不说话的时候也像个翩翩公子,只是眉眼间浪荡之气太甚,以至于眯眼笑的时候特别像个地痞无赖。
“你刚进去那么久,是不是把她给弄哭了?然后她就开始转恨为爱,死心塌地,生非你不可?”
徐策负手行于他身侧,一言不发。
倒是真想再来一次,让那丫头见识见识自己究竟是不是真不行。
但已发泄过,屋内的香也给灭了,理智战胜了冲动,没再对她做什么。
他沉吟半晌,才说:“嗯,很漂亮。”
“啧!果然,我那气宇轩昂,风度翩翩的大哥,什么女人拿不下。”
床笫之事,徐策不想跟他多谈,就沈琮砚这张嘴,不出三日就能传的满军皆知,他大男人可以不要脸,人姑娘还得要。
“厚葬谢缙,善待降者,其他人全部关押……”徐策开始吩咐夺城后的安排,几件事情交代下去后,眼前的忽地闪出楼凝那双倔犟美丽眸子,目光微动,又说,“她似乎受了伤,眼睛失明,你挑两个医术好的大夫去看看。”
“失明?”沈琮砚愣了一下,惋惜道,“小嫂子真是命运多舛,想不到美人虽美,却有缺陷,真可惜。”
沈琮砚的语气,怅然又落寞,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他的媳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