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这是我们的约定。”
前方,才走出没几步的小姑娘听到了这话,腕间扭了扭,见挣脱不开他的手,便用指甲挠他掌心,小动作不断。
“她说的是你吧?想不到你们还有约定呢。有没有什么拱手山河,拱手草原的约定?”
她面上是笑着的,可是水波轻漾的眼中,却无欢喜,藏着难辨的心意。
男人侧头看她,深湛的目光对上她的视线时,露出一丝意外。
“别拉着我,快点走了!”楼凝终于甩开他,撒腿向前跑,徐策在后面寸步不离的跟着。
两人皆着布衣,装束普通又简单,却偏偏还是被身后的匈奴公主瞧出了端倪。
“站住!”
徐策宽厚温暖的掌心重新握住了楼凝的手,粗粝的指腹在她光滑细腻的皮肤上磨了磨,没有回头,也没有停步,只是在这一声厉呵下,减慢了速度。
“站住!听不见本公主的话吗?”见二人毫无停下的打算,赫连秀恼了,藏在心里的话未经思考就脱口而出,“站住!你站住!你以为涂脏了脸,换了身衣裳我就认不出来了?”
十年了,她朝思暮想的人,魂牵梦绕的身影,哪怕是化成灰都认得。
一声马蹄疾踏声携风入耳,赫连秀扬鞭拦住二人的去路。
她看着徐策,乱潮涌上眸底,再不见了方才的波澜不兴,然而一阵似喜似狂下,双唇微动,却只吐出了寻常简单的一声:
“徐策,好久不见。”
这声好久之间,是整整十年。
是空留悲伤的十年,是一个女子大好年华流逝的十年。
十年光景,将她从豆蔻年华的少女蹉跎成一个二十五岁都没有嫁出去的昨日黄花。
而他明明年长自己四岁,已经快到而立之年,可岁月没有在那意气风发的眉眼中生出半点沟壑。他还是从前的模样,风姿郎朗,俊美无双,足矣令数不清的女人为他心碎。
被认出,被追来,徐策只是微微颔首,平静道:“公主,久违。”
“稀罕,你怎么来洛城了?”赫连秀上下打量他一眼,美丽的眸中多了几分执着与坚定,“还穿成这副模样,莫不是亲自来刺探军情的?”
玩笑话而已,徐策也没当真。
“不是。”
“那……”
洛城的街上经刚才一闹,萧条冷落,不见任何行人。
两人叙旧,赫连秀完全没注意到旁边还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