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姑娘从没来过塞外,对这里的一切都好奇得不得了。一会儿在停在街边的摊肆摸摸那些好看的挂饰,一会儿又停在酒肆前看胡姬跳舞,一条短巷,走了数十步也没走完,便转头提醒她:
“凝凝,得快些找到卖信鸽的地方,通知他们。”
此时,楼凝正停步在一家摊肆前,盯着人家卖的糖丸子不肯走了。
“想吃?”徐策问完了,又觉得是句废话。
因为他根本没钱。
没钱怎么买信鸽呢?
带的干粮也快吃完了。
身处异地,没钱可不是个好现象。
如果只是他一个人,饿上几天也不碍事,但现在身边还有一个。
再怎么样,不能让她跟着吃苦。
徐策正想着怎么在短时间内弄到钱,摊主已经包好了糖丸递来了。
那是个中年妇人,笑起来一脸憨厚,见两人生的好看,不由多说了几句:“两位大爷是汉人吧?”
“听大娘的口音也是汉人?”楼凝欣然接过,从怀里掏出钱递过去,取出一枚塞到徐策嘴边。
他从来没吃过、也不吃这种花花绿绿的东西。
“很好吃的,沈琮砚上次吃了我一包。”
“他偷你东西吃?”徐策这才张嘴含住,目光略动,不知何想。
楼凝摇摇头,凑近他,笑开:“甜不甜?”
糖含化在嘴里,很甜,但她笑起来,眉眼弯弯,更甜。
他忍不住伸手摸了摸她颊边的两只梨涡,神情动作皆暧昧,看得摊主一脸懵然,善意提醒道:
“二位大爷?”
这可是光天化日之下。
徐策收回手,“走吧。”
楼凝点点头,也捏起一粒糖丸塞到嘴里。
要离开的时候,那位摊主大娘忽然又叫住了他们,欲言又止,神色紧张。
“大娘,怎么了?”
摊主迟疑了一瞬,轻轻叹息:“二位要是来买年货的,逛完这条巷子,就快些回去吧。再往前,可别再去了。”
徐策:“出了什么事?”
大娘却不愿再说,低下头又翻弄起那些五颜六色糖丸,将它们摆好,吸引来往行人。
她有难言之隐,二人也没多提,问了声哪里有卖信鸽的,道了谢,转身离开。
信鸽传信比信使快,又比飞鹰便宜,所以即便在塞北,也不乏商贩饲养。
很快找到店铺,楼凝付了钱,接下鸟笼,捧了信鸽出来。
徐策将早已写好的信塞入信鸽腿上的细竹筒,封存好后,将鸽子放飞。
他动作娴熟,扬袖时更是收放自如,做好这一切,见她正一脸不敢置信、不可思议的看着自己,伸手摸了摸那颗小脑袋:“怎么?”
怎么?
刚才他取出写好的信略略阅过时,那上面的字迹,潇洒飘逸,遒劲有力,好看的简直让人嫉妒。
他竟然还好意思问怎么?
楼凝:“你早写好了信?”
徐策毫无察觉的点了下头:“嗯。为防夜长梦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