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撒谎。”
徐策笑了笑,俯身在她脸颊上亲了两口:“那你说说为什么?”
楼凝十分嫌弃,用力擦了擦脸,瞪他,忽然也笑开:“不想知道了,咱们换个问题。”
“问吧,一定知无不言。”
她伸手,勾弄着他肩头的发和青色发带,微笑:“想不到中山王棋艺如此了得,不过比起棋艺,骗人的嘴功更是了得,不知道是哪位名师教出这样一位高徒?”
徐策脸色瞬间变了,“凝凝,我……”
小姑娘不理他,背过身,裹着被,直往里侧挪,徐策脱了鞋上来,从后面握住她的肩,“听我解释,不是存心骗你。”
楼凝立马转过身,盯着他,“那你解释吧。”
如此乖巧听话给面子,倒把把徐策弄得一时无言了。
解释什么呢?
解释就是狡辩,话越说越错,越说越乱,他这张笨嘴,什么时候连好好哄个人都不会了。
楼凝见他僵了一瞬,没憋出一句话,又转了过去:“睡觉!”
身后良久无声,直到一声叹息传来,他才轻轻开口:“对不起,祖宗。”
再多的解释比不上一声诚恳的道歉,他掀开被子,钻了进来,紧紧的抱住她,“再过五日入冬,匈奴人每年入冬都会有集会,秋后感谢天神,商讨国家大计。他们率多敬鬼,极重祭祀,很相信这个。赫连昊屡败,还被逼到走投无路,一定会带手下拜拜天,祭祭神鬼。”
“你……该不会是想在那天,趁乱逃跑吧?”楼凝转头,一脸惊诧,“可是我们怎么逃?没有坐骑,没有武器,连粮食都没有,靠两条腿是跑不远的,如果被抓回来,后果不堪设想。”
“我有法子。” 徐策横眸扫过他,而后扬眉,一脸从容进退的把握。
“什么法子?”楼凝欠身坐直,摇了摇他的胳膊,又问,“什么法子?”
烛火下,素日总放荡不羁的目光变得有些古怪,片刻后,他微微一笑,吐出两个字:“火攻。”
先前风向不利于起火,今日风向突然转变,尤其是入了夜,风势更大,很容易借风起火。这里野草靡靡,火一起,必成燎原之势,失控的蔓向四方,烧了他们的营帐,烧了他们的粮草,烧的平野寸草不留。
到时候军中大乱,军心必动,赫连昊自己的事都应付不来,哪有闲情去管两个早已跑远的人。
要放火,入冬那几日是最佳时机,要是等得久了,塞外千里霜雪,根本无法纵火。
楼凝单手托着腮,思量着那些话,时不时摇晃两下脑袋。想了一会儿后,笑盈盈抬起脸,目色有些狡黠:“要跑远,就不能单单只放一把火,这么简单。做就要彻底点,我来布阵,如果天时地利都向着我们,会困住赫连昊一些时辰。”
徐策点头:“逃出去后,需避开梁国,也要防赫连昊追来,不能沿着阿姆河走。此去,只有一处可行,安阳。”
“可是现在外面烽火四起,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