营,找少陵谈判.
中军行辕灯火辉煌,正前方摆有金案,案后放着软椅。
一年已不惑的男子悠悠然躺在软椅中,锦衣玉冠,手执酒杯,样貌英气粗豪,不年轻,不英俊,声音寡淡无情,“二王子有手段,堂堂中山王都叫你抓来了,楼珩呢?”
前方站立的青年容貌清秀俊美,却仍透着一丝病态的白,他闻言,拱手道:“跑了。”
“跑了?”玄赢目光倏地冰凉,利刃般在他身上刮了两下,旋即猛地喝了一口酒,又裂开嘴笑,“听说国卿曾写过两本书,外面都在传得书便可得天下,中山王和楼珩的女儿好上了,书不在他身上?”
这种谣言根本毫无依据,少陵虽不喜欢徐策,但也不是颠倒黑白之人,面对梁王疑惑,沉稳答话道:“楼老从未写过这些东西,都是市井乱传罢了。”
“没写过?”梁王神色略淡,横了他一眼,“有没有,搜搜不就知道了?既有传言,那就不是空穴来风。来人!”
他搁下酒杯,坐直身子,声音抖得一高。
立马有士卒入帐。
梁王抚掌:“唔……去把徐策带来。”
“是。”
随着一阵慌乱的脚步,便见两名通身铠甲的黑面士卒领着个五花大绑、铠甲褴褛的男人疾步进帐。
“跪下!”士卒飞起一脚踢在男人的膝盖,男人岿然不动。
梁王挥退士卒,眯眼打量他,“沦为阶下囚,还能这么有骨气。”
那个被视为劲敌的男人,不慌不忙的抬起头,一双清寒的美目流转于两人之间,勾唇挑眉,不羁如初,神情无比地潇洒得意,仿佛世间万物也入不了眼。
少陵面沉如冰,双手握拳,若不是顾忌自己是身在梁营,早已上冲上去泄恨。
而梁王则不紧不慢的重新端起酒杯,冷澈的声音突然又变得轻柔,像和故人在叙旧。
“阿策,好久不见。”
确实是故人。
他一手提拔的小将军,剑法精湛,箭术高超,有勇有谋,曾是不可割舍的左膀右臂。
“承蒙梁王厚爱,还记得……咳……还记得我……”徐策身上的伤口已经不再流血,只是那痛直钻心尖,稍微动一动都是撕裂般的疼,若不是人搀扶着,恐怕连站的力气都没有。
梁王摸索着杯沿,目不转睛的看着他,也不拐弯,直言道:“既已成为阶下囚,就该有个阶下囚的样子。孤听闻你和越国国卿的女儿好上了,他写的那两本什么占星什么奇门的书,没给你这好女婿?”
这样的故事茶肆说的太多,徐策吐了口污血,用力抽出一只手,笑着摸了摸心口:“有,自己过来拿。”
“当真?”梁王二话不说搁下酒杯,起身朝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