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色平静, 显然是不想多问, 更不想多管。
小宫女低声抽泣了一会, 抬起湿漉漉的眼睛:“夫人……”
四目相对, 楼凝在她眉目间寻到了一丝熟悉,“我记得你先前在这伺候过, 叫什么名字?”
“奴婢叫桃儿。”
“在这呆得不好吗?怎么又走了。”
“回夫人,奴婢从前侍奉先王后,后来王后故去, 在江夫人那里当过几天差,再后来越国亡了, 奴婢被分到了玄坤殿,王上得知后说不必伺候您, 又将奴婢调回了江夫人处。”
原来是江沉月姑母身边的人。
她对江家没有好感,尤其在证实了江沉月害自己中毒眼盲后,两人面和的表相也彻底撕破,都视彼此视为仇人。
听那小宫女如是说, 脸色倏地一冷:“那你不好好伺候江夫人,哭什么?”
伏山的年纪和桃儿一般大, 拿绿豆汤的时候刚好看见她躲在墙角暗处哭,上去多问了几句。
这一问不得了,原来江夫人失了男人,日日独守空房,没有宠爱和滋润,脾气越来越大,动辄打骂虐待宫女。
江沉月偶尔会劝上两句,换来的却是狠狠地训斥。
今日桃儿不过是梳头时稍用力了些,扯掉了江夫人两根头发,就被打的浑身是伤。
如今越国天下大变,后宫也不似从前,往日和她交好的,出宫的出宫,调往别处的调往别处,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只能夜半偷偷躲在外面哭。
伏山于心不忍,自作主张把人带回来,还卷起桃儿的袖子,给她看满是伤痕的手臂。
纤细白嫩的手臂上布满了淤痕,青紫一片,触目惊心。
楼凝皱了皱眉,看向案后的男人,问道:“你不是把那些夫人都送走了吗?”
“她不肯走。”
“那就一直留着?”
前朝君主的夫人留在自己的后宫,这叫什么事。
楼凝走过去,一脸狐疑:“你不会是……”
“想什么呢?”徐策在她凑近前迅速停笔,合上册子,没让她瞧见里面的内容,“当时念在江麟归降,没用强制手段把他妹妹送走。”
至于后来……
江麟的女儿成了自己的救命恩人,提了这个要求,就没驱逐她的姑母。
宫里养几个闲人也不是养不起,想来是那江夫人过惯了锦衣玉食的生活,也不愿出宫惹人笑话。
他一眼看穿小姑娘的心思,解释道:“我玩的没那么花。”
“那现在怎么办?难道由着她以后被江夫人打死?”
徐策不想管这些女人之间的事,懒懒的靠着椅背,双手交叠于胸前,微笑:“以后这种事无须问我,你想怎样就怎样。”
“我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她想的事多着了,可想的事就都能实现吗。
徐策扬眉:“当然,你是我夫人……”
楼凝立马将他打断:“我不是。”
徐策忍笑,改口道:“你是我的女人,以后会是我夫人,后宫任何事,理应由你做主。”
楼凝心知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