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贪婪的索取久违的温暖,想要笑,眼泪却不争气的落了下来。她知道他过得一定不好,终日被关在暗无天日的牢笼中,还要受威胁,看着自己的臣下接二连三的被杀,那些飘洒在牢中的淡淡腥味,每一缕都透着亡灵的悲苦与不甘。
“少陵哥哥,徐策有没有对你们用刑?”
少陵捧起她的脸,轻轻抚摸着她的眉眼,满目不舍:“东山还有越国的兵马,臣子不降者多于降者,他若想统治好越国的山河,不敢轻举妄动。”
明知道徐策不会轻易用刑,但听他亲口说出,才会心安。
少陵给她擦去眼角的泪,在长久的凝视中绝望的幻想——眼前的人还是当初那个纯真无邪的少女,没有被恶赋染指半分,然而当他小心翼翼的把话问出口时,她的眼泪却掉得更凶猛,紧咬双唇,一个劲摇头。
无需言他,少陵已经了然。
心仿佛被人割了一个口子,双臂渐渐收紧,恨声道:“该死的恶贼!夺我城池,杀我父王,辱我娇妻,我若有幸逃出,必手刃此贼!”
楼凝听罢,飞快的卷袖擦了擦眼泪,劝他:“这里戒备森严,根本无法出逃,他只是想你投降,不如你先假意……”
“绝不可能!”少陵双目灼红,手握成拳,猛然砸向草堆,溅起一眼尘灰,“要我效忠狗贼,生死都别想!”
“可是东山的兵马再精锐,也是寡不敌众,你打不过他的。”
她见识过那个男人的手段,金石台的猛兽,绝不只是养着玩那么简单。
可也明白少陵心中的恨,她仅是失.身,就恨不得把徐策千刀万剐,少陵失去的远比她多,又怎会甘心臣服仇人。
楼凝的声音低了下去:“这里暗无天日,门外又有重兵把守,别说逃不出去,就是逃得了,也逃不出他的手心。东山的兵马也许是个转机,但也要出得去才能指挥,否则他们一味莽冲,最后也不过白白葬送了性命。”
“你要想想,逃亡不仅仅是你一个人的事,还有这些忠于你的臣子。”
少陵淡然而坐,双目幽寒,温润俊美的容貌上没有一丝表情。
这时,旁边有人出声了,“楼姑娘不必担心,明渠地动,人心惶惶,不少百姓认为这是先王死后不得安生,才遇百年难见的天灾。恶贼已下令让殿下和我们几个去守王陵,禁军里有我们的人,到时候里应外合,在那条偏僻的山道上逃走,应该不是难事。”
他说的胸有成竹,少陵也轻轻应了一声。
楼凝却在想起沈琮砚的话后,目色倏然冷如冰封。
‘找个好点的理由送往别地,再买通杀手半路给人解决了,做的神不知鬼不觉……’
徐策他竟是,竟是要走下下策,准备对少陵动手!
楼凝脸色瞬间大变,立马起身,二话不说朝入口走。
在她走出牢门差点要撞上墙壁时,君无欢及时出现,做了一堵肉墙。
“这么快好了?还以为和你哥哥要聊几个时辰。”他颠了颠手中的锁,帽下一双含情眼流连在她脸上,片刻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