吊足了胃口却又不说了,咬咬唇,似乎比他还有难言之隐。
“怎么了?”
两人并肩而坐,像寻常夫妻一样聊着睡前闲话。娇小的身姿挨着高大威武的男人,眼神空茫,辨不出感情,想说什么,最终又什么都没说。
徐策等了片刻,抬起手,落在她肩上,轻轻拍了拍。
“祖宗,这玄坤殿看着也不怎么样,我给你择一处更好的地方搬过去?”
他是商量的语气,带着点试探的意思,生怕说不好把人给激怒了,岂料楼凝想都不想,直接拒绝:“我不。”
这是少陵的寝宫,里面满满都是回忆。
意料之中的结果,他也不强求:“你当我没说过。”
委屈了恩人可以,不能委屈了自己的女人。
殿里的灯熄了几盏,还是刺眼,晕黄的光从灯罩中溢出来,直铺洒到两人脚下。
徐策准备再去灭两盏,刚起身走了两步,一只小手突然从腰间伸出,轻轻抱住了他。
夜风的树叶簌簌扑作响,窗扇悄然而开,又悄然合上,一切在这七月的夏夜,都带着沁入心房的冷意。
楼凝把脸埋在锦缎上,眼睛是红的,声音带着细不可查的颤抖:“徐策……”
为了能让自己的夫君安身立命,她别无他法。
“怎么了?”
柔软的身子往后背一贴,徐策就走不动道了,更别谈这双紧紧抱住自己的小手,和能融化人心的声音。
他转过身来,把姑娘搂在坏里,柔声哄道:“好了,不要你搬。”
这丫头现在招式玩的新,改刚为柔了,委屈巴巴我见犹怜的样子,难吃得消。
楼凝认命般闭了闭眼,拳头在袖中攥紧,心头的冷意直窜到眉梢。
徐策哄了几句,把她打横抱起,放到床上,又去灭了两盏灯后开始脱衣脱鞋。
上了床后,看她一动不动的躺着,提醒道:“睡觉了,把你那界线弄弄,省的我半夜不小心越过去遭一顿训。”
她不许他靠近,睡觉时会在两人之间排几个枕头设界,禁止越半分,结果回回都是她自己越界。为了怕她发怒,徐策早上走之前,都要再帮她把那些东西重新排好,装作一夜井水不犯河水的样子。
今天她倒是不急了。
徐策觉得刚才那话就不该问出口,大晚上要睡觉了,还把这姑奶奶弄得不开心,这一夜岂能放他安生?
他认躺下来,安静的等待狂风暴雨瓢泼而至。
然而楼凝并没有预想中的雷霆震怒,只是久久沉默不语,脸色也平静得有些异常。
徐策等不到她动作,以为是在那生闷气,便自己动手,拿了两只枕头给她把那幼稚又有点可爱的界线排